她著一身豔麗無比的紅衣,似翠綠林木之中盛開的最燦爛的那朵花,又似點在一麵湖水之中的朱砂,流雲一樣的裙擺從腰間垂落而下,不見往日的端莊,那笑盈盈的臉上,天真、燦爛、風情交織。
那嫣紅的唇,一張一合之中有一種欲說還休的風情。
叫人看一眼,便挪不開視線。
在場的男人們紛紛吸了一口涼氣。
之前嚷嚷著女大三抱金磚的小公子,急切的道:““江姑娘會每次都作陪嗎?”
這位小公子,便是當朝歐陽丞相的幼嫡孫歐陽承澤,年方十七,因為生了一張娃娃臉,皮膚又很白,瞧著就是十五歲的少年郎模樣。
歐陽丞相今年不過五十五,在先皇時曾年紀輕輕坐到了右相的位置,後來卻被白言夕設計陷害,被擼去官職,變為庶民,離開了鄴城。
衛殊上位之後,在蘇洛的建議下重查了這一案件,幫他洗清了冤屈,重新提入朝中。
這位丞相可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平日裏不怎麼出頭,可一旦出聲,那必然是思慮周全,旁人找不到任何的反駁詞語。
他在朝中也不拉幫結派,平日裏除了幫著處理朝政,就是在家教育子子孫孫。
是個公認的純臣。
他更聰明的是,之前關於衛殊選後宮,開枝散葉這些事,朝臣們可沒少找他,希望他能出麵說幾句。
畢竟他是丞相,平日裏的話,衛殊都給會麵子。
可是無論旁人怎麼勸,他都不肯出這個頭,隻說這是陛下的家事,做臣子的,幫著陛下打理國事即可,家事乃是私事,不要管太多。
這件事,更是在衛殊這裏圈了一波好感。
江瑩瑩笑著點頭:“若是需要,也可!”
哇哦……
男人們頓時爆發出一陣議論之聲。
江瑩瑩這些年癡迷朱飆,大家都心知肚明,隻是她身份高貴,沒有誰去點破這個事實。
可今日一頓操作下來,眾人隱隱覺得,她的心意已經改變。
男人嘛,端方的姑娘固然不討人厭,但那就像是高高供在佛龕上的祭品,雖然完美無瑕,可失了情趣,不可愛。
可遠觀不可褻玩,好看,卻也不能拿來吃。
可如今她這一身紅裝,便像是點在男人眼中的一顆朱砂痣,一時間扒拉不下來了。
端莊與風情交織,可是難以抵擋的魅惑啊!
歐陽承澤第一個舉手:“那我是一定要參加的!我報名我報名,我第一個!**姐,若是我贏了,你要陪我在德滿樓吃十頓飯,可不許賴賬啊!”
他長得白淨,說話還有稚氣未脫的孩子氣,那雙大大的桃花眼裏沒有撩人,隻清澈見底如同不遠處的溪水。
江瑩瑩隻當是自家弟弟,也不計較他說自己賴賬的言論,莞爾道:“那你可要先贏了再說,據說所知,歐陽公子打錘丸的技術可是一般啊!”
換做往常,江瑩瑩是不會說這樣下麵子的話。
可因為這孩子天真直爽,她覺得說一說也沒什麼。
禮尚往來嘛,他先說自己會賴賬的呀。
歐陽承澤紅了耳根,懊惱的看了江瑩瑩一眼:“**姐,從前是沒有我心儀的賭注,所以我沒有好好打,你便瞧著吧,我這一次一定要拔得頭籌!”
眾人哈哈哈的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