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公抄起桌上的剪刀,幹脆利落的一剪刀哢嚓下去。
平寧郡主就見他將一把拖著長長黑色尾巴的梳子遞到自己的麵前,還一臉美滋滋:“你瞧,這樣不就下來了!”
平寧郡主伸手一摸,摸到了一截頭發樁子。
饒是她在心內勸過自己一萬遍端莊端莊,別氣別氣,人家也是一番好意!
可壓根不管用!
她大聲咆哮,聲音穿透了半個齊國公府:“該死的,你還我的頭發!”
齊國公眨著無辜的眼睛:“沒事的,這頭發斷在頭頂的位置,輕易看不出來的,你盤上去後,一點也不受影響!”
平寧郡主怒目而視,抄起齊國公放在桌上的剪刀,眸子裏怒火熊熊:“不是你的頭發,你當然覺得沒事,剪掉那麼大一片,你不知道我頭發本來就少嗎?”
“你過來,我今日非要絞斷你頭發不可!”
“胡鬧,我的頭發斷了,如何戴冠,如何上朝?”
“我管你怎麼上朝,上不了就別上,在府內呆著養病!你別走,你再走我可要發火了……”
屋外一幹婢女小廝……
今日這老爺和郡主是怎麼了?
這相處模式跟平日大不相同啊!
而且這老爺嗓門怎麼就越來越小了。
還有,這聲音怎麼就越來越不對勁了。
“我告訴你,你別給我用這一套,不管用,我今天非得剪你的頭發不可!”
“你放我下來,你放我下來!”
“你把我往哪裏抱呢?”
“你個色中惡鬼,你沐浴了沒有?”
“你,你……這是我剛做的衣服,我還第一次穿呢!”
“唔……”
這聲音悶悶的,像是嘴巴被堵住發出來的。
很快,驚天動地的吱嘎吱嘎聲響起,伴隨著郡主羞恥壓抑的低低的喘息聲。
齊國公的侍從嘿嘿一笑。
“還是咱們國公爺有本事,他曾跟我們說,打仗這事,能動手絕不逼逼,吵架那都是娘們幹的事!”
額……
好像是這麼道理,用在這裏,似乎又不太合適。
可眼下這個情景麼,的確是這麼個情景。
齊國公老當益壯,這一夜把平寧郡主折騰的夠嗆。
第二日婢女低眉順眼的進去收拾打掃,發現桌子上赫然放著兩把頭發。
一把還纏在梳子上,拖著長長的尾巴,另外一把則看著毛毛躁躁,尾端分叉的厲害,還有些發白。
一看就是齊國公頭上薅下來的。
可以啊!
郡主最終還是虎口奪食,不,剪了老虎胡須啊!
江瑩瑩的事鬧的人盡皆知,齊國公也聽說了。
他早就想到,自家的夫人怕是按捺不住,要好一頓念叨。
女人就是一張嘴麻煩。
若是把嘴堵上,絕大部分的女人都是可愛的。
無奈之下,齊國公隻能用自己身上的東西堵住了平寧郡主的嘴!
趁著兩人情意正濃,他還勸說了平寧郡主幾句。
大意便是孩子大了,自己的事自己心裏有數,做爹娘的不要太操心。
紅線萬一牽錯了,反而會害了孩子一輩子。
平寧郡主被折騰的暈暈乎乎,哪裏有不聽的,隻能嗯嗯啊啊的附和。
既然在齊國公這裏鬆了口,便也沒有再去江瑩瑩那邊叨叨叨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