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芒刺背,好似惡魔的召喚,柳清塵整個身體都在發顫。
付澤洲靠在她的身邊,低聲耳語:“我聽到了拍照的聲音,你明天會不會上新聞?如果上新聞了,標題是什麼?會不會是柳家千金在街頭和人……”
“你閉嘴!”柳清塵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
他紋絲未動,眼神更加冷漠,就像是一灘死水讓人膽寒。
柳清塵害怕的牙根都在打顫,
付澤洲拉起柳清塵的胳膊,就往前拽,踧踖不防的拽,讓柳清塵整個人蹭著油柏路走。
大麵積的擦傷讓她倒吸了口涼氣,她想反抗,可是她還沒來得及就被付澤洲丟進了後車座裏。
頭撞在車窗上,結痂的傷口再次裂開,鮮血順著眉毛流進眼尾和頭發。
柳清塵不止腦袋暈乎乎的,就連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
她趴在後車座上,從她的角度看過去付澤洲正在打電話,她聽不見他在說什麼,隻能看到他啟動車子。
他要帶她去哪?
柳清塵想到付澤洲剛才在遊泳池說的話,他說還有下一場。
景家成隻是開胃小菜嗎?
柳清塵不自覺的開始抖,開胃小菜就已經讓她體會到了絕望,下一場她根本不敢想象。
……
幽靜、漆黑、布不透光的走廊通道裏,一個小蘿卜頭倚在牆角,他蜷縮著身體,呈線自我保護狀態。
借著零零散散的光亮,我們可以看到他臉上帶著笑,那笑容就像是黑夜翻越了銀河找了內心最安全的歸屬感。
“汪汪汪,汪汪汪”。大狗的叫聲響徹在整個走廊通道裏,睡著的小蘿卜頭被驚醒。
他全身細胞都在緊張。
安全通道一直都是黑的,付豆豆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也不知道過了很久多長時間。
它隻知道自己很餓,他從走廊通道朝外瞧了一眼,發現媽咪的房門還是關著的,並沒有人出來,也沒有人進去。
她在這裏等了很久,肚子餓了一遍又一遍,甚至叫他都困了。
付豆豆肚子真的好餓,他不想再這樣等下去了。
於是付豆豆從外麵出來,他將自己的小書包先放在柳清塵家門口,他要先去找吃的,這樣等媽咪回來的時候就能知道她來過這裏。
付豆豆不敢從黑暗的安全東道裏走,就從外麵的走廊裏往樓下走,就在他準備進電梯時一隻大黃狗出現它的麵前對著它汪汪汪叫個不停。
那隻大黃狗足足有付豆豆兩個那麼大, 付豆豆站在原地動都不敢動一下。
這隻大黃狗看起來好凶,它長長的舌頭露在外麵哈赤哈赤的,嘴邊還流著口水,恨不得一口就能將付豆豆吃掉。
付豆豆越看越害怕,尤其是大黃狗的那雙眼睛,又黑又圓還一直死死的盯著他。
時間就這樣僵持著,直到付豆豆的肚子發出咕嚕一聲。
大黃狗又衝著付豆豆嗷嗷嗷的吼叫起來,付豆豆嚇得撒腿就往黑漆黑的安全通道裏跑。
大黃狗見付豆豆跑了,它也跟著跑過去,邊跑邊汪汪汪吼付豆豆。
付豆豆被嚇得直冒冷汗,他一邊跑一邊喊著:“媽咪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