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島酒店。
唐蜜纖瘦的身體穿著一件兒純白色襯衫,雙手撐著洗漱台,鏡子裏的自己臉頰酡紅,散著酒氣。
“你不過就是個小三養的狐狸精而已!有什麼資格進我們唐家?”
“今天你給我好好陪著周總,把他的果照給我拍到手了,否則我就把你媽媽去牛郎店的那些照片給抖落出去!”
姐姐唐熏的話在耳邊回蕩,唐蜜撈起手邊的紅酒,對著瓶子一口悶了,直接將瓶子摔在地上:“不就是睡個男人嘛?拚了!”
她從小和媽媽相依為命,直到八歲那年,父親唐啟剛才接他們回了唐家,原來媽媽一直都是他在外麵的小三,可笑的是媽媽居然還以為唐啟剛是單身。上個月,唐熏故意設計了個流浪的小孩把媽媽騙進了牛郎店,拍了很多照片……如果照片傳出去,媽媽肯定沒法做人了!
水眸漾著微光,唐蜜搖搖晃晃的拉開門,想到唐熏給自己看的大腹便便的男人,心一狠,將燈關了。
許久。
哢嚓,門被拉開,冷禦琛一襲昂貴定製西裝,眉宇間掛著冷厲,聞到空氣中的酒味不自覺蹙了蹙眉,鷹眸鎖住床上的女孩:“誰?”
“我……咳咳。周總……來嘛。”
唐蜜打了個酒嗝,搖搖晃晃撲倒在他身上,強迫自己去奉迎,可手腕驀地被人死死的攥住。
“滾!”
冷禦琛喉頭滾動,他厭惡女人,髒。更加厭惡不自愛的女人,髒死了。
他不屑去碰唐蜜,或者說,身為異性過敏體質的他,嫌惡碰任何女人。
棱角分明的臉上布上了一層寒霜,看著被自己絆倒狼狽摔在地上的女人,從褲兜裏拿出手機撥通了助理的電話,語調低沉帶著不悅:“誰讓你們在我房間安排女人的?上來給我弄走——”
砰!
冷禦琛話音未落,額頭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
粘稠的鮮血從頭頂掉落下來,空氣中摻雜著血腥味和酒味。
看著他直挺挺的摔倒在酒店的地毯上,唐蜜舉著青花瓷,無所適從:“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就讓我拍個照就行了……”
她小臉慘白,哆哆嗦嗦的將將近一米八六的男人抬到床上,整個人累的出汗,透過月色看著這張斧鑿天工的臉,嘖嘖稱讚。
“真帥啊。”
不對,周總好像沒這麼帥吧?
理智已經被酒精衝散了,唐蜜三下五除二解開了男人精致的西裝扣子,拿起相機哢哢一頓亂拍。
拍完了,她赤著腳出溜下床,衝著柔軟的kingsize大床鞠了個躬:“周總,對不起啊。我這實在也是沒辦法了,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是報仇就去找唐熏。”
此地不宜久留,她做賊心虛立刻偷偷摸摸離開,冷禦琛的助理趕來隻看到躺在床上衣衫淩亂的總裁大人……
天。
不是說總裁不近女色嗎?這,這一地淩亂的是發生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
從酒店出來,冷風一吹,腦子頓時清醒了,手機嗡的一聲。
“唐蜜,讓你幹的事情你幹的怎麼樣了?!要是十分鍾內我看不見周總的照片,我就讓你媽媽和你身敗名裂!”
唐蜜咬著牙,還是打開微信,將剛剛拍的東西發了過去,可剛剛發完,手機就沒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