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如果現在讓葉雲輕用四字成語形容顧天淮的話,一定是陰魂不散,或者無處不在。應該的不應該的場合他都出席,她記得以前看新聞顧大總裁很大牌來著啊,很少出席公眾活動的。
“怎麼,不歡迎我嗎?” 顧天淮淺淺的笑著,隨手從桌子上抄起一杯香檳,自顧自的跟葉雲輕已經僵硬的手上的杯子一碰,喝了一口繼續道:“不過說真的,昨天我因為公司臨時會議沒能到見麵會現場真的是可惜。”
他伸手捏了捏葉雲輕的臉,裝作一副納悶的樣子:“也不想整容啊,你在哪家診所整的,技術這麼好。”
葉雲輕撥開顧天淮的手,白了他一眼:“你少說我兩句會死啊。”
兩個人在說鬧間,忽然一個身影晃了過來,對著顧天淮道:“天淮,你也來了啊,好巧。”聲音小小的,帶著些虛弱。
葉雲輕看向說話女子,她長了張明豔的臉,卻神情疲倦,眼底下有淡淡的青色,用粉底都不能遮完全,眼神有點讓人在意,因為捉摸不透感情。
她想了想,覺得有些熟悉,然後恍然大悟,這是上次她帶葉凡去吃甜點在門口碰到的那個女人啊。
顧天淮看著與自己搭話的懷露,淡淡道:“恩,是挺巧的。”
懷露麵對顧天淮的冷淡態度,雖然有預料卻仍表現出失望,低了低頭,她扭頭看向葉雲輕:“千秋小姐對吧,您真漂亮。”
“多謝誇獎。”葉雲輕回予一個溫和的笑容,然後看到懷露伸出一隻手,自我介紹道:“我叫懷露,是天淮的朋友,很高興認識你。”
天淮?叫得這麼親,看來她跟顧天淮的關係不一般啊。葉雲輕跟懷露握手,卻總覺得有點不對勁,這個懷露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也很有禮貌,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給她的感覺很不好。
而且,她握手的力度有點過大。葉雲輕眼看著自己的手抽出來的時候都發紅了,狐疑的看向懷露,她卻麵如常色。
大概隻是多想了吧。葉雲輕這樣想著。
“千秋小姐回國也沒多久吧,我剛剛在遠處看你跟天淮聊得很開心,不知道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呢?”懷露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一臉無辜,根本讓人想不出她是別有目的。
“我們……”葉雲輕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懷露,打聽別人的私生活這可不太好。”顧天淮直接道,話說的很不客氣,不過語氣也還算溫和。他是顧念著舊情,再者說他看懷露的身體狀況似乎也不太好。如果記得沒錯的話,上次他還在醫院見過她,手裏拿著診斷的單子。
“我隻是問問而已。”懷露被這麼一說,慢慢的低下了頭,語氣聽上去有些受傷,葉雲輕覺得是否話說的有些重。然而她卻沒有看到,懷露在低下頭之後,眼底的濤濤憤怒。
“對不起。”再抬頭時,她已經恢複了那個不溫不火的樣子,謙和有禮。
“Daling,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突然,Una慢慢悠悠的從門外踱步過來,視線在顧天淮身上掃了一圈,在懷露身上也掃了一圈。
“你來了。”葉雲輕淡淡的說道。
邊上看著Una,很多都在竊竊私語還隱隱有嘲笑,不過葉雲輕能夠理解,任誰看到一個女人穿著那麼繁複的禮服還戴著珍珠項鏈好幾條手鏈以及鑽石戒指,都會忍不住發笑的。
可是沒辦法,任憑Una再怎麼被稱為“移動的時尚潮流”她也改不了那種對閃亮亮東西的熱衷,據葉安秦描述那是從她小時後就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