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撤掉那些玫瑰花之類的恐怕是來不及了。
顧天淮微微一笑，起身幫葉雲輕拉開椅子，葉雲輕撇嘴，表情這麼柔和的顧天淮還真是少見。
裁剪合身的黑色襯衫，袖口鑲邊是內斂的墨綠色，這算是盛裝出席嗎？
葉雲輕不禁有些看呆了，下意識的開口道：“有沒有人說過，你穿黑襯衫的樣子特別的……好看。”
顧天淮原本要離開的腳步忽然停住，隨後轉身在她身後伸出胳膊撐住了桌子，狹隘的活動空間裏，葉雲輕能聽見顧天淮低低的笑聲：“那有沒有人說過，你穿黑裙子的樣子特別蠱惑人心？”
房間裏隻有他們兩個人，這飯局才剛剛開始，話題就這麼曖昧，葉雲輕感覺到自己的心砰砰的跳的歡快，還好這種昏暗的光線裏，看不出她通紅的耳根。
“本來我想穿的簡單些的，都……都是井景……”葉雲輕小聲說道，隨後更小的聲音又說：“你回你自己的位置吧。”
顧天淮卻仿佛沒有聽到，依然保持著‘禁錮’的姿勢，他壓低聲音，用一種略帶沙啞曖昧的語調靠近葉雲輕耳邊，道：“我進門的時候還真是嚇了一跳，這種布置，真的很像求婚現場，你說是不是？”
葉雲輕感覺到顧天淮說話的時候嘴唇不時地碰到她的耳垂，想躲開，卻又不敢輕易動彈，怕曖昧更深，僵著身子道：“的確……的確是太盛大了，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吃？”
顧天淮也看了一眼，雙眸逐漸布滿暖暖的笑意，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後看著因為剛剛的親昵接觸略顯局促的葉雲輕，道：“求婚這種事情，該由我來做的。”
葉雲輕抿了口紅酒讓自己鎮定下來，燭光晚餐什麼的，果然是會令荷爾蒙爆發的終極武器。
再抬頭時神色已經鎮定了不少，葉雲輕剛想開口，就見顧天淮將自己的那份牛排遞了過來，已經是切好的了。
清了清嗓子，葉雲輕道：“這次晚飯……咳咳，是為了整理一下咱們的關係的，畢竟前一陣子發生的事情有點多。”
顧天淮玩味的看著葉雲輕現在極度不鎮定卻非要裝鎮定的樣子，撐著下巴看著她，道：“恩？所以呢？”
葉雲輕被顧天淮直勾勾的目光看的很不自在，錯開視線繼續道：“你對我很好，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我以前總是用逃避的態度麵對你。可是……因為你太優秀，站得太高，我從上麵跌下來過一次，真的不想再有第二次。”
顧天淮聞言，眼神逐漸變得凝重。
患得患失？
不過，他應該高興，正如葉雲輕所說，他正是太優秀了，才會讓現在的她害怕。
“從前我跟你說，我對你的感情是依賴，是時事造就，然而其實我並不是願意依賴每個人。”葉雲輕清澈的雙眸裏映照著搖曳的燭火，搖晃著，跳躍著，迸發出耀眼的光亮。
顧天淮嘴角揚起一絲輕笑，淡淡道：“你應該知道，我所作的一切，不是要你的感謝，或者感動。”
葉雲輕斂起眸子，略帶愧疚道：“可是我……我不確定。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做的對不對，我不想對你是錯誤的感覺，讓你也做了錯誤的反應，這對你，不公平。”
“錯誤嗎？我從來沒有做過錯誤的反應，倒是你，如此患得患失？以前那個自信到自大的葉雲輕哪裏去了？”顧天淮看著葉雲輕的眼睛，神情極盡柔情真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