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顛一簸的走著,殷玥兒掀開簾子的一角,看見外麵的人如此小心謹慎的盯著她,心底裏大抵也猜出了什麼。這不是怕她跑了麼?找那麼多人想把她在荒山野嶺的給殺了?
這殷軒譯可是心裏憎恨著呢,想殺她殷玥兒,是這麼簡單的嗎?要是這麼簡單,那她殷玥兒還能活到今天麼?她殷玥兒,經曆這麼多,從小就沒了母親,雖說是公主,也隻是個徒有虛名的罷了。所以她殷玥兒就從來都不怕事,從小到大,想殺她的人,她算計過的人還少嗎?畢竟能活到現在,也靠的是她自己的本事。
她心裏也不慌張,反而放鬆了下來,想著對策。自從自己明白事理以後,便懂得了許多。即使遇上再大的事情,都不能慌張。喜、怒都不能形於色,所有的情緒都自己私藏好。
不過幸好自己有所防備,貼身帶了把小刀,就等到了這荒山野嶺,是否真有本事殺了我呢?這誰殺誰,還不一定呢。
“等等,這淑妃娘娘是要你們帶我去哪裏呢?我看著這路我可是也從沒走過呢。”殷玥兒拉起簾子故意試問著。
那對人馬裏的頭首手一揮示意他們不必機會殷玥兒的喊停,然後自己轉過身去,笑吟吟的說著:“這條路啊,是條老路,隻有我們這老一輩的知道呢,公主就不必多慮,坐在馬車上靜候就行了。我們都是按照淑妃娘娘吩咐的做的呢。”
在馬車裏靜候,靜候你殺我嗎?真當我殷玥兒傻嗎,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經曆少了,難道還學不會什麼嗎?
看見那假惺惺的笑,殷玥兒就覺得磕磣,她在皇宮裏長大,從小到大見過多少這種假惺惺的笑容?從小的時候生下來,表麵那些人們都是一口一個公主的叫的歡,笑得也歡。可是在背後說的,是什麼樣的呢?
記憶回溯到幾歲時,殷玥兒從小沒娘,吃食也挑的很,最疼她的應該就是她的奶娘了。記得一次殷玥兒生病了一場,醒後奶娘給她端來食物填肚子,她問奶娘:“奶娘,我好久沒吃桂圓蓮子羹了,我想吃那個。”
記得奶娘聲聲應允著說好,我給咋們公主親手做。可是等了很久都不見她從廚房回來。
殷玥兒便起身去廚房看,還未進門便聽奶娘說:“真把自己當公主了,有的吃就不錯了,一個下賤的宮女生的,果然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一個勁的挑什麼挑,想當年你娘跟我一起入宮也是跟你這一個賤胚子樣.....”
背後說什麼呢?都是說她殷玥兒一個宮女生的野種,碰了個狗屎運是得了個公主的名分等等,那簡直是天上地下。人前人後,大不一樣。
“噢?那快馬加鞭吧,等不了了。”殷玥兒遮上簾子,似笑非笑,無比嘲諷。
“是,公主。”
的確等不了了,想置她於死地的人,她怎麼會讓他好過呢?她可是迫不及待想等他們動手,然後殺他個獻血淋漓。殷軒譯,你這次我記住了,這次我死不了,下次死的人,就是你了。
馬車一路搖搖晃晃的走著,這些人可真是好笑,難道真的以為自己沒機會翻身了嗎,她殷玥兒今天沒死,就是他們死。可死之前,也得給個交代。
“給我駕穩點!怎麼回事?是連個馬車都駕不好,還是不把本公主放在眼裏?你們都吃了熊心豹子膽嗎?”殷玥兒掀開簾子,大聲嗬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