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平一手提著啤酒瓶,一手端著酒杯。他走到任天飛的身邊,嗬嗬一笑說:“飛哥!你是天上飛的,咱們全是地上走的。可是你到了我們這兒,就得跟著我們吃粗茶淡飯,睡狗窩一樣的地方。當然了,這裏的女人你就湊合著睡,比不了市裏,反正是你怎麼快活就怎麼過”
“你說的沒有錯,我要快活每一天。來!我們喝一個”
任天飛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說起話來舌頭都有點不會轉彎了。
李衛平毫不含糊,自倒自飲。他敞開著衣襟,喝起酒的姿勢卻有著幾分的酒脫。他和任天飛對飲了一杯,任天飛以為他會走開。沒想到這家夥把他拉到一邊說:“兄弟!阿秋對你不錯,你可別辜負了她”
“老李!你胡說八道。阿秋她有老公,更何況我們年齡相差這麼多,那是沒有可能的事”
任天飛打著酒嗝,搖頭晃腦的對李衛平說道。
李衛平哈哈一笑說:“飛哥!你就別裝了。阿秋雖說成了家,但她老公就像是死了一樣,而你來到我們這個地方,總得臨時找個陪你睡覺人吧!像阿秋這樣的女人,等哪一天你要走的時候,大家一拍手而散,各自又不承擔什麼。這就是你說的快活,快活懂吧!”
李衛平大笑著,提著酒又去找老牛,老牛和他說了好一會兒的話,任天飛最後看到老牛把小明叫了過去,可是後麵的事情,他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了。他隻知道自己非常的困,困的眼皮都有點睜不開,於是他無奈之下便爬在了桌子上。
一股涼涼的,柔滑且又舒服的感覺從任天飛的身上滑過,他真的感到享受極了。他極力的睜開了眼睛,有點昏暗的電燈泡就像是一盞煤油燈。他的目光落了下來,原來是一間房子,他好像躺在一張並不是很大的床上。而且這床上還帶著一股女人身上常有的香水味。
任天飛一驚,難道自己上了女人的床。他雖說腦袋昏漲,但還是努力的轉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我的個天!任天飛第一眼看到了坐在床邊上的大長白腿,還有短及到大腿根部的短裙。他這才看清楚,原來是有個女人坐在床邊上,正在用濕毛巾給他擦拭身子,原來這舒服感是從這兒來的。
“醒了!你可真能喝。原以為你早該爬在桌子上了,沒想到你還是支撐到了最後”
耳邊傳來了女人柔柔的,好聽且帶著嫵媚的笑聲。
任天飛眨巴了一下眼睛,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可是腦子就是不聽使喚,他的眼皮感覺又要耷拉下來了。
“你不許給我裝睡,姐姐可忙了大半夜了。再說了,這些人可給我下了任務,如果把你留不下來,他們就再不來我阿秋的小賣部買東西了”
阿秋說著,便轉身上了床。當她柔滑的肌膚帶著一股冰涼觸碰到任天飛的身體上時。任天飛猛的一個翻身,他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量,仿佛他的身體在這一刻被擊活了似的。
小木床發出了有點不堪重負的尖叫聲。夜不再寧靜,小屋內充滿著一股濃濃的愛的氣味。
大半夜的折騰,讓體內積攢下來的酒精終於揮發耗盡,天亮時,任天飛正想好好的睡上一覺,可阿秋說什麼也不讓他睡了。任天飛雖說有點不舍,但他還是起床騎上摩托車回了老牛的廢品收購站。
在回來的路上他才明白,他和阿秋的關係就是明分暗蓋,搞地下活動。就算是大家知道他們之間有那麼一回事,但他們的關係並不能明說,隻能是在暗中活動。
回到小院,在任天飛的大聲叫喊下,喝多了的老牛帶著他的哪幫兄弟們才起了床。任天飛立馬安排了當天的工作。
任天飛找來了一塊木板,自己製作了一塊廢品收購站的牌子掛了起來。板子是白色的,上麵字是任天飛用墨汁寫上去的。
老牛回鎮上取出了自己僅有的四千多元的存款,他們的廢品收購站總算是運轉了起來。
當天下午便有人交上來了幾車的紙皮,眾幫廢品收購站總算是開始營業了。因為把隔壁的一個院子圈了進來,而且隔壁的院子裏還有幾間破房,不過把房頂收拾了一下,放一些不怕淋雨的廢品還是沒有任何的問題。
最東邊有一間平頂房,一看房子建起來使用了沒幾年。任天飛進去看了看,便給自己單獨收了一間房子。
任天飛本想打地鋪算了,可老牛硬是把一張鐵架床讓小虎他們給他搬了過來。來竄門子的阿秋一看任天飛有了自己的房子,一會兒她就不在了,等她再次出現時,阿秋背來了床上的所有用品。別外還在毛巾及洗臉盆。刷牙用品是一樣也不少。
任天飛知道阿秋混的也挺艱難,他當著老牛他們的麵,硬是塞給了阿秋一百塊錢。就算是不夠,也差不了多少。
這個院子裏的用水還是挺方便的,任天飛試著壓了幾下就出水了,隻是他這房子裏沒有電。老牛承諾,第二天就買電線回來給他通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