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膚燙傷之後,第一時間應該用流動的冷水衝洗,千萬不能聽信什麼偏方,塗抹醬油、牙膏、香油、凡士林等東西,不但不利於傷口恢複,反而會造成二次傷害。
最正確的做法,便是立即用冷水衝洗。冷敷的話,也要隔幾層毛巾,不能直接把冰蓋在上麵,以免溫度過低導致傷口惡化。
蔡東豐的手雖然燙傷,但溫度沒有太高,隻是有些紅腫,倒沒有破皮。
在等候的時候,蔡東豐才知道自己所處的是一家部隊醫院,距離城區還有一點距離。
不多久,醫生看了一下蔡東豐的手,開了一種燙傷膏,就把他打發走了。
在蔡東豐看醫生的時候,蘇比熱向趙文光彙報這裏的情況,後者得知蔡東豐的手受傷了,想要連夜趕來醫院。
他們還在賣哈熱木的家,這麼一番折騰,都沒有了睡意。
蔡東豐道:“夜裏開車不安全,亮再回市區吧!我和蘇比熱等下就去賓館等你們,順便休息一下。”
還沒走出醫院,就有人衝過來指著蔡東豐道:“就是他!”
蔡東豐聞言一愣,他剛過來不久,應該沒做什麼壞事,這就被人指認了?
此人話聲剛落,便有一群穿軍裝的人走了過來,當前一人的肩章上有兩根金線和兩枚星徽。
蔡東豐對軍銜不熟,也不知道他是什麼品級的,但很顯然這群人以他為首。
“你好你好!”兩杠兩星的軍官向蔡東豐行了一個軍禮,“我是沈龍所在隊伍的營長雷斌,多謝你救了我的兵!”
蔡東豐忙道:“不敢當,救人的是庫爾班醫生,我隻是幫了一點忙。”
“不管怎麼樣,我們得謝謝你。”雷斌道,“哦?你的手怎麼了?”
蘇比熱道:“剛才為了幫庫爾班醫生指明出血點的位置,我們的彩超超負荷運轉,探頭的溫度很高。我們蔡總一直握著探頭,所以被燙傷了。”他的語速很快,蔡東豐連攔一下都來不及。
這點事,也值得去提?
雷斌有些動容,道:“正所謂十指連心,手的靈敏度很高,對痛感的感知也很強,能夠長時間握著高溫的東西,這份意誌值得欽佩!不管怎麼樣,你的醫藥費和養傷費我們得掏。”
蔡東豐拒絕道:“這點傷沒花什麼錢,再了,哪有什麼歲月靜好,隻是因為有你們在為我們負重前行。你們保家衛國、甘願犧牲,我這點付出簡直微不足道。”
“好!”蘇比熱忍不住叫了一聲好,現在還沒有流行“歲月靜好、負重前行”這句話,他覺得太精辟了。
雷斌見蔡東豐確實是真心實意,朗聲笑道:“好!這份情我們記下了,以後遇到什麼困難可以找我!”完,他給了蔡東豐一個號碼,然後帶著自己的兵去手術室外守著了。
打車回到賓館,蔡東豐感覺手掌又痛又癢,怎麼也睡不著,索性起身做廣播操。
做操的時候,能夠暫時忘卻手掌的不適,等到幾遍過後,色已經亮了。
雖然隻睡了幾個時,但蔡東豐依舊精神抖擻,一點都不困。
他去洗個了澡,再次給手掌塗了藥,然後去餐廳吃飯。不多久,趙文光等人也進來了,問候蔡東豐的受傷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