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這莫名慌張的樣子,我就沒打算相信她的話,說不定又在想什麼餿主意來搪塞我。
想起來前段時間季豔雪帶著他們一直躲著我,怎麼也找不到,若不是沈瑜出事,我大概到現在還見不她。
我皺起雙眉,追問她,“他們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嗎?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季豔雪我告訴你,別耍花樣,若是他們出事了,你也沒好結果。”
“喲,有錢人了,說話都不同與往了。”季豔雪尖著嗓子酸了起來,“沈璃歡,我今天倒是問問你,在你讓我簽下這張保證書時,不是已經想跟我們脫離關係了嗎?還說從此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去找你,那你還管那麼多幹什麼?”
“我想你從來都沒有當我們是一家人,每次一出事你不是推拒四就是以各種理由躲避我們,現在終於逼著我簽下這份保證書了,你連你父親是誰都不認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簽了這張紙的原因,季豔雪的滿臉絕然,但說出來的話卻比以往要好聽許多,畢竟她沒再帶上惡毒的字眼來攻擊我。
就憑這點,我決定不跟她計較,跟淩雲走到一旁的長椅上坐下來,打算等手術結束後再離去。
但我對淩雲道:“你若還有事就先回去吧,不必在這裏陪我。”
淩雲卻搖了搖頭,提醒了我一件事,“銀行卡的錢一旦有變動的話,秦總立刻就能接到通知,你確定沒問題嗎?”
聞言,我真的很想笑出聲,反問道:“這銀行卡是不是秦北涼給我的?”
“是啊。”
“那不就得了,我用我自己的東西有什麼問題嗎?”
嘴上雖然說得毫無所謂,但隻有我自己知道有多難受。
不管怎麼說,那張銀行卡裏麵足足有一百萬,我都一分錢沒動過,卻毫不眨眼地給了季豔雪,換作是自己也要問清楚錢的去向。
而沈瑜這場手術貴在後期的複健階段,若是錢不夠的話,僅是做完了手術而沒得到最有效的護理,那也相當於錢打了水漂。
既然都是需要用錢,那我索性一次給交完所有的費用,直到他康複為止,另一方麵這也更好地避免了季豔雪偷偷地用這筆錢到別處去。
至於我為什麼會這樣猜測她的,那隻有她一個人心知肚明了。
淩雲是接到一個電話後離開的,臨走之前還特意叮囑我,“千萬別跟任何發生衝突,一旦發生什麼事,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明白嗎?”
她雖然說得含蓄,但我知道她所指的衝突對象是誰,於是掃了季豔雪一眼,對她笑了笑,讓她盡管放心就好了。
淩雲離開後,走廊裏一度隱入了一片安靜之中,我跟季豔雪隔著走廊,卻什麼交流都沒有。
她時不時地在手術室門前轉悠著,似乎這樣手術就能快點結果一般。
我一直低頭玩著手機,不知過了多久,有點發困想靠在椅背上眯會眼,正好這時手術室門打開了,從裏走出一位醫生。
他看了一眼外麵,語氣有點著急地開口問:“誰是沈瑜的家屬?病人因為腿部傷到了大動脈,出一了大出血,現在醫院血庫裏血液不夠用,麻煩家屬抓緊時間去檢檢血,盡快找到符合血型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