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護似乎得到了齊紀的特別吩咐,說什麼也不讓我走出這個房間,除非有她在身邊看著。
這就讓我有些尷尬了,就感覺從一個魔窟逃出來後,一不小心又掉入了另一個虎穴裏,周身都不自在起來,一心隻想齊紀趕快現身,好讓我問清楚。
這個世界很多時候,你越是想的事情,卻偏偏跟你作對一般,就是不能如你如願。
我越是想齊紀出現時,他就越無影無蹤,這樣子又過去了一周時間,在我快在這病房呆到發黴時,儼然再也沉不住氣了,齊紀卻奇跡般出現在我麵前。
當他推開病房門的那一刻,我一眼就看到了,簡直要感激涕零起來,掙紮著要從床上起來,激動地差點要給下跪了。
“齊紀,你搞什麼?到底去哪了?怎麼這麼久才來見我?”我真的有些控製不住自己,一連串地追問了他好幾個問題。
齊紀卻並沒急著回答我,而是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番。
經過這段時間幾乎足不出戶的療養,我腦門上的紗布幾乎都拆掉了,隻餘一小塊紗布還貼在傷口處,看起來就已經好了許多,若不是現在激動著,大概精神看起來也是挺好的。
齊紀滿意地點點頭,這才不疾不徐地回答我,“最近在查辦一件特大案件,太忙了,因此抽不出時間過來,對不起了歡歡。”
說著他就對我道起歉來,我心知他是一名警察,當然隨時就會接到各種緊急的任務,這也是無可厚非的,那我還有什麼理由對他不滿?
於是我順著他的話接著問:“那你辦好了事情,是打算過來接我出院了嗎?”
誰知他卻詫異地皺起眉頭,神情有些遲疑起來,“這個,我想等你傷口拆線後,再住一段時間觀察後再出院好不?”
他這是在問我意見嗎?但我仔細瞧他的臉色,卻不以為然,雖然他言語之中處處為我著想著,但我還是能聽出他請求之中帶著不容置喙的意味,因為他的眼神漸漸變得冷冽起來。
這樣的眼神,對於我這個在秦北涼那個萬年麵癱臉猶如行動的製冷機那裏待得久了,是再熟悉不過的,心裏不由地一滯,總感覺自己一切事情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齊紀似乎有許多事情瞞著我。
但轉念一想,自己跟他除了勉強算得上是朋友的關係之外,也沒什麼其他深厚感情之談,他若有事瞞我也很正常。
誰沒秘密呢,不是非得要跟任何說的,那就不再是秘密了。
這樣一想,我頓時釋然了,整個人也莫名地變得平靜起來。
齊紀打量了我好一會,然後像想起了什麼,安慰了我一句,然後就說要去醫生那了解下我的傷勢,很快又消失在病房裏了。
我不禁有點恍惚起來,看著快速消失的背影,又莫名地感覺他似乎在故意回避我。
不由得搖了搖頭,告誡自己不要再多想了,安心養好病才是我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突然想起來,不禁往齊紀帶來的放在床頭櫃上的東西翻看起來,但隻見除了一如既往的營養品還一些水果之類之久,我想找的東西依舊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