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秦北涼那活像被人戴了綠帽子的表情,突然明白過來剛剛林葉為什麼跑得那麼快。
那貨大概也看到了我脖子上的傷痕,還以為我被那個了,於是吞吞吐吐一會,最後實在難抵抗得到秦北涼那吃人的眼神,衝衝地消失了。
不用想,我都能想象得到林葉這會鐵定是跑到淩雲那八卦去。
值得幸運的是,淩雲清楚我出生了什麼,不然這種流言,一傳十十傳百,真的會把人給逼瘋。
我仿若沒聽到秦北涼的話,繼續在沙發上坐下,這才漫不經心地回答他:“沒事,剛出門不小心碰了隻狗,嚇得我一路逃跑,沒想到慌不擇路,一頭碰到一個鐵棍上,差點沒把我脖子給撞斷了。”
我信口胡謅著,本也沒指望秦北涼能信,但總好過告訴他真相。
反正隨便他信不信,再問我也是這樣說的。
當然秦北涼的智商毫無置疑之處,隻見他冷笑了勾起唇角,嘲諷地將我打量了一番,也不知在思量著什麼,反正就這樣沒再問下去了。
而我也樂得落個清靜,掏出手機,低頭玩起來。
這個時間點,醫生早已查過房,秦北涼也定會在淩雲的伺候之下吃過了早飯,而離午飯時間還遠,我待在病房裏,純粹是浪費時間。
不知什麼時候,一道陰影突然籠罩在我頭頂的位置,我本能地抬頭看去。
就見秦北涼不知何時已經站到我身前的位置,正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心裏咯噔一下,第六感告訴我情況有些不妙,不等大腦作出任何反應,我整個人像被嚇到了一般,直接從沙發上彈跳起來。
這一瞬間,我已經打定了主意,趁機衝出病房裏,免得被秦北涼困在這裏進行各種盤問。
然而我實在高估了自己的能力,這種實力絕對壓迫性壓製的勢力麵前,我逃得掉簡直是出現了幻覺。
幾乎還沒動作就被秦北涼攔腰攔住了,而且這狗男人這個時候看起來半點也沒有身受重傷的樣子,甚至都被我撞了下身子,都能麵不改色地站著巋然不動一般,再大手一撈,就把我摜到沙發,直把我的腦袋磕得一陣頭暈目眩。
眼看我就要以為自己要被他爆打一頓時,卻聽他徑自坐到我身旁,溫熱的氣息不知是故意還是有意地,盡數噴薄在我的耳根上。
“這差不多兩個小時的時間裏,你老實說,到底去哪了?具體幹了什麼?”
這興師問罪的口吻,直聽得我想抬手捂住耳朵,最煩他這種一本正經撩撥著人家,卻實際上又把各種路堵死,讓人臉紅一遍,卻又無處發泄,最後還得獨自憋著心火。
我往旁邊挪了挪:“換藥去了。”
“換個屁!”他爆了句粗口,神情也瞬間變得陰沉起來,抬手就捏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臉來。
就這個角度,我脖子上的傷痕,立即從衣領裏顯露出來,刺目驚心地呈現在他眼前,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眸光一寸一寸冷冽下來的情景。
“真的。”我硬著頭皮加重了語氣,以便讓自己的話更具有信服度。
但秦北涼仿若未聞:“真找醫生處理過了?怎麼看著像連藥都沒給你擦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