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作聲，但至少，此刻我可以證明，秦北涼已經落入我的圈套。
既然反抗沒有效果，那就順應著他。
我將頭靠在他的胸膛，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我覺得有股撞擊力將我從過去的回憶裏拉扯。
“你以前，也是這樣抱著她的嗎？”我輕聲問，我比較好奇秦北涼會怎麼回答我。
秦北涼很明顯地愣了，他抱著我的手突然再次用力。我想，他還是會想念我的，隻是他的感情太隱忍。也不允許暴露。
但那又怎樣，我也已經不需要了。
他抱著我，像在眷戀某種過去的溫柔，舍不得，卻又害怕觸碰，於是隻好這樣幹巴巴地抱著，生怕我跑了。
其實當初，哪怕他說一句喜歡我，願意在我最難的時候救我一下，我都可以原諒他的，可是秦北涼都沒有。
他殘忍到任由我死。
慚愧和後悔這樣的情緒對我而言，實在繾綣又淩遲，在這之前，我會選擇拉他們一起嚐試我曾經經曆過的痛苦。
“我曾經以為，隻要我足夠強大了，足夠擁有一切的時候，我才可以讓她留在我的身邊。她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人了，可是我竟然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一次次地傷害。甚至連我自己都對她造成很多傷害。有時候我想，如果她還活著，她也不一定能夠原諒我。我親口聽見她說，她再也不會喜歡我了。”
秦北涼的話語泛著一股淡淡的哀愁，他的聲音低沉，像是散落風中的嗚咽。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說：“其實有時候，你不原諒的，隻是過去的你。如果她真的愛過你，我想，也許你的慚愧已經足夠可以讓她原諒你。”
其實並沒有，秦北涼的慚愧對我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
我要這慚愧有什麼用處，我要的是他和關錦繡一起下地獄。
秦北涼輕笑，他放開了我，眼眸的哀傷清楚明了：“你的安慰不怎麼管用，但是我想，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交往。”
剩下的日子，就算得不到我，也可以找一個類似我的替代品是嗎？
我故意瞪大了眼睛，假裝驚訝地說；“秦總真是說笑了，你我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更何況您還是已婚人士，況且你心裏有一個最喜歡的人，我不想當替代品。”
但秦北涼似乎心情很好；“你沒有直接拒絕我，那就是最好的回答。我會離婚的，這是遲早的事情。你是你，她是她，你不是替代品，我也不需要替代品。”
說什麼天長地久，秦北涼說的都是笑話。
“我承認我是有點喜歡你，但你也得給時間我考慮一下，當然不會太久。”我假意害羞，好讓秦北涼明白，我是真的相信並且願意跟他。
秦北涼摸了摸我的頭發，他的動作很輕柔。
他沒有停留很久，反而接了一個電話之後就離開了。
“什麼，你說任務失敗了，是秦北涼救了她？”關錦繡在別墅裏大發雷霆，不可思議，一向行事可靠的屬下，居然會有失敗的這一天。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要萬無一失？
“是的，小姐，本來我們快成功了，但秦先生突然冒出來，擋住了我們的去路，為了不暴露身份，我們隻好先離開。”那些人在電話裏回複關錦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