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元城。
祥瑞酒樓。
一夥夥人長相凶狠,為首的刀疤男子,正帶領著自己的手下,美滋滋的從酒樓走出來,那副模樣,明顯是吃飽喝足有餘,有令他們很開心的事情存在。
“懸賞令上的那個小子可真是值錢啊,領到的這份懸賞,足夠我們大吃大喝很長一段時間了,今年我們打家劫舍的計劃,先暫時告一段落吧。”刀疤男道。
看得出來,他很開心。
走在他身後和身邊的小弟們聽聞,個個露出喜色,在心裏默默感謝被他們踏破鐵鞋無覓處所抓捕的那個家夥。對方是死是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拿到了屬於自己的那份懸賞。這個世道,能夠管好自己的生死,都算是很不錯了。
“老大,我們現在去哪兒?”
……
祥瑞酒樓。
一個包間裏麵,中央處是一個大圓桌,在桌子上,擺滿了各種色澤飽滿,香氣四溢的食物,僅僅隻是遠遠看著,就會讓人忍不住流口水,更別說在這張桌子邊,還坐著一個非常漂亮的姑娘,身是女兒身,但她卻喜歡穿男裝。
她不喜歡下人稱呼自己小姐,更願意別人稱呼自己一聲公子。
而她,正是安明溪。
被柳瀟當日親自跑去安家退婚的事件主角,她此刻正慢悠悠的夾著菜吃。
一邊吃一邊喝酒。
隻有她一個人坐在這裏吃。
在安明溪對麵,可能隔了差不多有兩三米遠的位置,房梁上一根繩子拴著,重重的垂落下來,把繩子繃直,因為在下方捆著一個男子,麵色狼狽,衣衫不整,如果仔細辨認過去,還是可以知道,這人,正是先前失蹤不見了的柳瀟。
他被那群占山為王的刀疤山寨團夥抓過來的,這一切都是一個巧合。
刀疤男本來也沒想過抓柳瀟,無奈在沼元城內,柳瀟那張臉貼的到處都是,隻要是生活在沼元城的居民,肯定都把柳瀟那副容貌完完全全的記在了心裏。
“明溪,我知道錯了,我餓了。”柳瀟緩緩抬眸,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渾身的狼狽,讓他與身俱來的那種俊逸和非凡氣質,得不到任何的展示。
“聽我爹說,你當時衝進我家退婚時,那副此生非我之外的人不娶的模樣,不是很囂張嗎?怎麼現在一下子就軟了,這可不像是你啊。”安明溪盯著柳瀟,把手中的筷子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美眸蘊含了無窮無盡的怒意。
退婚的事,發生在一周多前。
當時安明溪並不在家裏,而是在皇宮,麵見皇上。
安明溪從小就不把自己當女生看,一直以來,她都想從軍,在陣前大發神威,從小她便練就了一身本事,在她看來,她的本事是用來陣上殺敵用的。
所以,一周多前,她去皇宮,直接要求皇上,拿個將軍職位給她當當。
雖說她和皇帝之間,算是皇親國戚,按年齡和輩分來算,皇帝還要喊安明溪一聲姐姐,但皇帝的年紀和安明溪的爹差不多,很成熟,自然不可能統一。
安明溪一身武功本事自然是沒話可說,凡是都害怕發生萬一,萬一在戰場上發生了點什麼,家裏又隻有她一個獨女,她爹能不能挺過來都還要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