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晚上畫喝了一晚上茶水的陳訸遠旁邊,鼾聲四起,他看一眼白玉竹,
這姑娘睡相可不好啊,不僅打呼嚕,還夢話。
夢裏好像在跟誰吵架,陳訸遠看著趴在桌子上睡得熟透聊玉竹。
“辛苦了,大半夜跟在下來辦這種苦差事……”
“不辛苦!”白玉竹突然把腦袋抬起來“其實我也沒地方去,也剛好你要請我吃飯!”
你沒有睡著嗎?陳訸遠用眼神詢問。
“啊哈,剛醒,之前一打七份工,經常在公交車上睡著,到站點自然就能醒,習慣了,哈哈”。
“公交車是什麼?”
“就是……千裏馬!”
“原來如此,姑娘你家在哪裏,夜不歸宿家人不擔心你嗎?”
“哎?這句話有點耳熟,”麵前這個人和穿著白大褂的陳訸遠漸漸重合,陳訸遠也問過這樣的問題。
可是白玉竹不太想回答,怕人家把她當成神經病!
“訸遠哥哥,亮了,你猜屋主人還在不在。”
從破曉起,陳訸遠就沒再聽到過琵琶聲音,也沒再見過屋主人。
“玉竹妹妹,你餓嗎?”
白玉竹坦白的:“餓!”
陳訸遠:“我聽到附近有雞叫,不妨先借來吃!”
“借?”白玉竹還在糾結這個字的時候,就見陳訸遠已經出門又進門,手上還多了隻老母雞。
他走進廚房,看到的是滿地塵土,一貧如洗,連調料都沒有,灶台上還蒙上了厚厚的蜘蛛網,“這哪裏像是有人住的樣子?”
白玉竹緊跟著進來,聞了聞,嗅覺靈敏的她感覺到有隱隱約約的屍氣。
她蹲下來敲敲地板,是實心的!這就奇怪了!
陳訸遠從井裏打了水劈柴燒熱,燙雞毛,又把燙好的雞包上樹葉,裹上泥巴放進柴火堆裏,繼續大火往裏麵加柴。
“訸遠哥哥,真賢惠~”
白玉竹已經聞到了香味。
沒過多時陳訸遠把烤熟的雞拿出來撥拉開泥土分給白玉竹吃。
白玉竹從昨傍晚開始就沒吃過東西,這隻雞吃的是有滋有味,到最後又把陳訸遠那一半吃掉一些。
陳訸遠看著這樣的玉竹,溫柔的:“慢慢吃,不夠外麵還有!”
“夠吃了夠吃了,已經吃飽了,就是怕沒下頓所以多吃點……儲備著!”
這姑娘真逗,陳訸遠用土埋掉柴禾開始在院裏來回轉。
卻一直不見昨的女主人。
陳訸遠覺得奇怪,這屋子除了昨他倆待的那一間還算幹淨外,其他的都落上了厚厚的灰塵和蜘蛛網。
亮後再細看牆上垂下來的畫卷,竟然全都是黑白色,昨蠟燭光昏暗看得不太清楚,現在看來,頗多蹊蹺,哪有主人家丟下客人自己走了,招呼都不打一聲的!
白玉竹翻身上了屋頂,她要躲開訸遠哥哥跟綠談談心。
綠鑽出個腦袋來。
“主人,我聞到了屍體味道,很濃重!”
白玉竹“我也聞到了,可是找不到具體在哪,一會兒我再看看有沒有地窖什麼的!”
“玉竹,你在跟誰話?”白玉竹聽到了訸遠哥哥的聲音。
“沒有啊,我在,看風景!”白玉竹從房頂上手一撐跳了下來。被陳訸遠接了一下,手搭在她肩膀上。
“很危險。下次不要從那麼高的地方往下跳了,女孩子穩穩當當的比較好……”
話這語氣像極了另一個世界的陳訸遠,如果不是白玉竹是個實打實的顏控,她一定會立馬愛上麵前這個訸遠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