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媔媔:“例如你怎麼回來的這件事兒是吧。”
老頭:“是呀,我當時就是,求無路,求地無門,我就坐那兒哭,也沒有人救我,當時我就怎麼也想不到回來的辦法,結果,等我不想回來的時候,哎,這條路他就通了。”
白玉竹,“其實把你放在那兒挺好的,你不會回來搗亂,也不會霍霍這個世界。”
“但是吧。把你一個人留在那邊兒,我們還真不怎麼放心。”
老譞頭兒:“不知道為什麼,我在那邊兒的時候一點都不想回來,覺得很平靜也很美好,心裏非常的舒坦,但是等我回來了,我又不喜歡那個地方了”。
白玉竹,“你是不是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控製你的心態,是它在指引著你怎麼這麼想,其實你不是那麼想的。”
老譞頭兒:“對,對對就是這麼一種感覺,你怎麼知道的?”
白玉竹,“剛才那個跳橋的人他也是這樣的,曹夯源他好像不是自己要爬上去跳的,而且它的樣子是非常的不舍得這個世界,他也想下來,可就是好像有人拽著他的腿拽著他的手,不讓他下來一樣。好像還有人在忽悠他的心智,告訴他……你想跳,你想跳,但是他又在心裏跟自己對抗著,……我不想跳呀,我想下去呀。”
陳媔媔也有這種感覺,她也覺得剛才那個饒情景好像就是這樣的,還神神叨叨,一直在跟旁邊的空氣人話。
如果曹夯源真的是肇事逃逸,得罪了某些人……
陳媔媔對老譞頭兒,“你形容一下,當時你開車撞他時候的樣子情形,發生的情況有沒有可能就是他肇事逃逸的情形?”
老譞頭兒,“當時就是我在路邊兒坐著,一個人影都沒有,路燈也沒亮。……”
陳媔媔:“等等,路燈沒有亮,是黑的,你是怎麼看到車的?你又是怎麼看到旁邊沒有饒?”
老譞頭兒,“我也不知道呀,反正我就是可以看的到。那狗在晚上視力還很好呢,你為什麼不問問它是怎麼看到的?”
陳媔媔,“很好,我們回避這個問題,你繼續!”
老譞頭兒,“然後就開過來一輛出租車,我當時還奇怪呢,我想問問他,我這是在哪兒啊?”
“車門自己就打開了,打開之後我發現裏麵沒有人,然後我就腿腳,不由自主的,我就往駕駛室裏麵爬,你們也知道的,我是沒有駕駛證的,我這屬於無證駕駛啊,我就特別的害怕,我就想出來,我不想去開那個破車,因為我連哪個是刹車,哪個是油門兒我都分不清楚。……但是我這手這腳就是不聽我自己的,我就一屁股坐在駕駛室的凳子上麵了。然後我也不知道我的腳踩的哪個是刹車,哪個是油門兒,我的手就放在方向盤上,這車就往前開。……然後前麵就有一個夥子。”
老譞頭兒突然“啊”了一聲,
“對啦,那個夥子長得很像剛才跳橋的那個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