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又抬眼看了看慕淩琛，見他倒也沒有什麼別的說法，要拆穿她謊言的架勢，秦曉曉微微放鬆了一些。
見慕淩琛已經坐起來，手裏端著文件資料，她又忍不住問：“你覺得不難受了嗎，這就又開始工作了？”
慕淩琛似乎心情不錯，雖然額角還帶了些虛汗，但眉眼有了光亮。
“沒關係，SA要開了，還有很多文件都要提前弄好。”
“噢。”
一聽是跟SA有關，秦曉曉的神經就繃直了起來，眼神也跟著暗淡了不少。
慕淩琛需要準備，她又何嚐不是，也有很多要準備的地方呢。
不隻是為了安踏能夠接觸到更高等級的關係與合同，還為了，把慕氏拉下來。
這本來就是她回來的目的，是已經計劃好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跟在慕淩琛身邊這麼長時間之後，再次想到這些計劃，秦曉曉忍不住的覺得，心裏有些矛盾複雜的情緒。
她好像，不如剛回來的時候，那麼的積極了。
這種懈怠本身，就挺讓她害怕的。
晚上吃飯的時候，慕淩琛接了個電話，他語氣很溫和，還提到了蘇錦年。秦曉曉抿緊嘴唇，忽然覺得慕家廚師送來的飯菜，也不過如此罷了。
慕淩琛放了電話，又低頭發了會兒短信，才重新抬頭吃飯。
秦曉曉抬眼悄悄打量他一會兒，又悶頭，將一個蘑菇塞進嘴巴裏。一會兒，又忍不住要抬頭看他。
如此幾回，慕淩琛卻不知道是真的沒注意到，還是故意裝作不注意，恍若無聞。
秦曉曉有些耐不住，糾結了幾回，還是開口問道：“今天，我在樓下買東西上來的時候，看見了方文菁。”
她停頓了一下，又改了口說：“方印文化的方小姐。”
慕淩琛挑眉抬頭，心裏不自覺的就歡喜了一瞬，冒出了一種甜絲絲的滋味。
在去馬場之前，就是因為她對於他跟方文菁在一起喝酒，一點介意的表示都沒有，所以才會氣的沒了理智。
而現在，他忽然覺得這一摔到是挺值得的，至少，終於看到她問起了方文菁了。
悄然勾了一下嘴角，慕淩琛故作嚴肅麵無表情的嗯了一聲，回答：“文菁是來了。”
文菁？
秦曉曉眉頭忍不住皺了皺。
他們真是親密，就像之前出現在慕淩琛手機屏幕上的稱呼一樣，紮在她心口上，有些酸疼。
他也沒說什麼，忽然剩下來的想要問的事情，秦曉曉就是忽然失去了興趣。
跟著，她就悶頭吃飯。
慕淩琛看了她一會兒，心裏的喜意，持續沒有消失的意思。
吃過晚飯，兩個人又工作了一會兒，秦曉曉覺得累了，就在陪客床上躺下來，手裏舉著文件資料繼續看。
慕淩琛看了她一眼，擰了擰眉頭，然後忽然開口說：“我想喝豆漿。”
秦曉曉放下文件，看了他半響，確定慕淩琛是認真的，默默的點了頭起身出去買豆漿。等著豆漿的時候，她忽然有些煩躁，想到之前方文菁的事情還沒處理好，現在又使喚她，心裏不由的有些委屈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