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真的隻是巧合?
然後SA峰會,創爾就忽然要加入進來了?
慕淩琛的眼睛泛上了紅血絲,他的手指不自覺的蜷縮收緊,然後悄無聲息的向後走了幾步,將自己的身形,整個隱藏在拐角的黑暗裏。
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直到秦曉曉重新出來。
之後,他眼睜睜的看著她,與顧墨相見的時候,也沒有表現的特別驚訝和疏離的樣子,沒幾句話,兩個人特別自然的一起轉身離開。
他們肩並肩地樣子,落在他的眼睛裏,紮的他心疼的恨不得那顆心髒就從沒有在那裏存在過。
好一對郎才女貌,登對啊!
他算什麼呢?
慕淩琛深吸一口氣,狠狠的吐出來,仿佛吐出了自己剛剛還打算要徹底的原諒她的那份決心和溫柔。
真是太可笑了,他竟然幾乎打算要不顧及過去了,他幾乎真的要放棄那些執著的恨意和不甘心了。
他都做到了這個地步了!
可是她呢?
她好的很,果真不愧是安曉那個狠心的女人啊,她總是有辦法,輕易地將他的真心,付之東流。
慕淩琛其實很想要立刻離開,可是他的身體就是不受控製的停留在那裏。
明明隻要看著心裏就難受的不得了,他卻還是任由了自己站在那裏,盯住那兩個人,就好像要親眼看看自己到底是怎麼個愚蠢到底似的。
他們在安傾中間的小亭子坐下來,吃著茶點。
這亭子,以前是沒有的,裏麵種滿了銀杏樹。
銀杏,又是銀杏。
慕淩琛的心,已經疼的徹底麻木掉了。
三年前的那一幕,就在眼前反複的播放著。
她鵝黃色的長裙,印著銀杏樹葉在空中的飛舞旋轉,那是她最美好的時刻吧。
可是這種美好,不是為他綻放的,而是為了別人,為了這個叫顧墨的男人。
慕淩琛捂住胸口,眼底露出一種巨大的落寞和沉痛。
他抬起頭,用盡了力氣,才敢再看向她。而她,笑得那麼溫柔安寧,那是她無比美好的一麵,真心的一麵,跟在他麵前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啊。
他忽然想到了,這些年他也一直都在關注著安傾的發展和現狀。當年的老員工,都被秦沅陵辭退掉了,慕淩琛並未作聲,他知道秦沅陵這是在防著他。
其實,秦沅陵大可不多此一舉的,這裏是安曉最愛的地方,也是他留下最美好回憶的地方,他根本就不會動這裏。
也正因為他關注安傾,所以一直知道,這三年,一直有一位匿名的企業家,每年都往安傾捐錢,還捐贈樹。
若隻是捐錢,倒是不會引起他的注意。
可是捐樹,就挺少見了。
再有,那位企業家,隻捐銀杏樹。這就更奇怪了。
銀杏樹,是安曉最愛的樹,慕淩琛一直想要查清楚這個人是誰。
可是那個人每次都委托了不同的公司,走的也是不同的物流途徑,就連錢,都經過了好幾家不同的銀行,分批次,每一回由不同國家不同渠道的捐贈回來。很難查到具體的源頭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