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愛慕淩琛!“
這句話脫口而出。
接著,秦曉曉,顧墨,兩個人同時怔住了。
過了一會兒,顧墨才愣愣的再次開口:“那你,為什麼?“
那你為什麼還要推開我?為什麼不理會我的感情?為什麼不能夠認真的回應我?
顧墨心裏有很多的為什麼,到了嘴邊,卻除了一句開口特殊疑問詞,接著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的心,很痛。並沒有能夠因為秦曉曉的一句,不愛慕淩琛,而變得不那麼疼。
為什麼,她不愛慕淩琛,卻還是要如此的對待他呢?
顧墨心裏難受極了。
秦曉曉微微張著嘴,自己都十分驚訝,剛剛怎麼這句話就脫口而出了呢?
她不愛慕淩琛,這句話,就像是在跟誰賭氣一樣,也像是為了更加明確的說服自己一樣,就這麼的被她信誓旦旦的丟了出來。丟在了她跟顧墨之間。
秦曉曉很久沒說話,顧墨淡笑了一下:“抱歉,是我太認真了,我不該逼你。“
然後,顧墨轉過頭,繼續往前走,一直到走過了銀杏樹的小路,他都沒有再側頭看過一眼。
那個裝滿了他最美好回憶的地方,是慕淩琛的西郊別墅,或許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個笑話。
那個三年前,他偷取時間去愛的人,始終沒有成為他的。
秦曉曉跟在顧墨後麵,不遠不近的距離裏,就那麼看著他修長的背影。現在是冬天,他在裏麵還是穿著白襯衫,那麼好看溫潤的樣子。可是即使是背影,她也能夠感受到他心底的悲傷。
可是她沒有辦法,她現在身上掛著仇恨,掛著小憶的性命,她給不了顧墨任何承諾,她的不自由程度,甚至比起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
陸氏,陸清跟甘藍在一間空置了很久的辦公室裏,辦公室裏放著一張床,床上鋪著白色的被單,躺著昏迷中的慕淩琛,床邊上,擺放著一堆叫不上名字的儀器設備。
在他們邊上,站著個生麵孔的年輕男人。
陸清上下打量了那個陌生的男人,麵部過分的清秀,身形十分瘦高,看上去卻仍舊是個少年的模樣。
陸清眯起眼睛,若不是這個男人眉宇之間透出的深沉和凝重,暴露了他的複雜,她真的幾乎要覺得,這根本就是個未經過世事的少年人了。
“你就是那個催眠師?“陸清冷哼道。
男人對於陸清口吻之間的蔑視和低看,倒是似乎並不大介意,淡淡的勾起嘴角說道:“沒錯。”
邊上,甘藍看了男人一眼,對陸清解釋道:“他叫高明。”
陸清撇撇嘴:“希望你的手法也跟名字一樣的,高明。”
高明聳聳肩,陸清也沒什麼興致繼續理會他到底是故弄玄虛還是真的深藏不露。
她走近床邊上,摸了摸慕淩琛帶著溫熱的臉頰,皺著眉頭,十分不放心的問道:“甘藍,你真的確定能搞定?不會出什麼差錯吧?假如他記得今天發生的事情,你跟我,都會死無葬生之地的,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