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他做的事情,三年前,他鄙夷於慕淩琛的陰險詭計,可是如今,他自己也終於變成了當年他最討厭的那種人了。
在對自己越發的充滿了厭惡感的同時,顧墨的嘴角卻泛開了一抹笑容來,或許,至少他終於不用隻是站在那個遙遠的距離裏,看著她了。從今往後,她所有的痛苦,快樂裏,終於是會有她了。
房間裏,秦曉曉覺得自己的雙腿都是虛浮的,同樣虛浮的,還有整顆心髒。
原來,都是假的。
在醫院時候的求婚是假的,那些對她好的所謂的畫麵也是假的,說要結婚是假的,在乎孩子也統統都是假的吧?
反正,都是一場遊戲罷了。
可是,就像顧墨說的,他們都是輸不起的人,而慕淩琛,卻是可以自由玩轉輸贏的那個人。
他們不一樣。
秦曉曉忽然為了自己多次因為慕淩琛說的話做的事情,而在心底默默的產生了動搖,而覺得可笑悲哀。
她的眼神發狠的閃過冷芒,這一次雖然眼眶仍舊很酸澀,但卻再也沒有淚水落下來了。
如果這是一場賭局,這是一場遊戲,誰先動了真心,誰當了真,誰就輸了,那麼,這一次,她是決計不會輸了。
三年前,她已經輸的一敗塗地了,三年後,她隻能贏。
哪怕代價,是讓他死,她也做得到!
好啊,不就是比誰更狠嗎,不就是比誰更加會演戲嗎?這出戲,她可是足足排練了三年了,不會輸給任何人的,包括慕淩琛。
他不是說要給她股份的嗎?好啊,那她就收下好了,隻怕到時候要哭的人是他慕淩琛了。她到想要看看,慕淩琛不在乎她,不在乎孩子,還能夠不在乎慕氏的一半兒的股份嗎?
她神經質一般的捏緊了手指,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見,慕淩琛是如何後悔的模樣了。
她的心,已經在滴血了,止血劑隻有慕淩琛也流血才行!
慕淩琛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上午,很晚了,若不是蘇錦年的電話,他恐怕還要一直睡下去。
而被手機鈴聲吵醒的刹那,額頭就是一陣鑽心的疼痛,他緊緊皺了眉頭,接起電話。
“你昨天怎麼回事,都不說一聲人就沒了,後來晚上給你打電話是死了啊都不接?”
蘇錦年難得會這麼煩躁的,即使打不通電話也不會,於是慕淩琛直接忽略掉他抱怨的內容,張口就問:“到底怎麼了?”
那邊,蘇錦年深吸一口氣,更加煩躁的說道:“你昨天是不是找人把歐亞公司的外貿服務訂單,全部都給截胡了?”
“歐亞?”慕淩琛擰了眉頭,順口就說:“不知道,聽都沒聽說過。”
蘇錦年深吸一口氣:“什麼聽都沒聽說過,人家口口聲聲的說的,可都是你慕淩琛下的狠手啊。歐亞人家的所有的外貿訂單,一夕之間就徹底的完結了,所有的商家都跟他們斷了聯係,什麼合同的,也被用虛張聲勢的方式給壓下去了。我可是調查過了,確實是你們慕氏的人做的,你說你不知道歐亞這個公司,怎麼可能呢?這可不是良性競爭啊,你做的事情,動作這麼大,明顯就是直白的衝著人家歐亞去的,頭對頭尾對尾的,這種事情,要是沒有你慕淩琛的屬意,誰敢去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