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秦曉曉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但最終，脫口而出的，就是這句話。
顧墨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隨後低頭，淡淡的不著痕跡的收起來。沉默了一會兒，才抬頭說：“你沒有對不起我。能夠給我機會，過有你的人生，我就覺得很幸福了。”
秦曉曉微微張張嘴巴，最終也還是沒有說出來什麼。顧墨的卑微，是她心裏的疼痛。很多事情，說再多都沒有用，隻能用漫長的時間，才能夠費力的證明一些什麼。
晚上，本來秦曉曉是打算讓顧墨回去休息的，她剛回來，想要多陪安憶淩一些時候。
顧墨沒有排斥她的安排，隻是人到了公寓裏，一個人，難免有些落寞起來。但想到，這裏是秦曉曉當初生活裏三年的地方，他又覺得，心裏安慰了不少。
那三年，他們曾經離得那麼近，顧墨忽然很後悔，當初沒有再勇敢一些，再執著一點，而不隻是再遠處靜默的努力。
如果他再去夠一夠，或許，就能夠找到她，就會發現，原來她也在英國。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顧墨走到客廳裏，拿出電腦開始辦公。這麼些年，他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節奏跟工作頻率，隻是偶爾會想到，當初在安傾剛剛認識秦曉曉的時候，說的那些關於未來的規劃，詩和遠方的期待，也不免會有些暗淡咋舌了。
果然，想象就是想象。
夢，總是很美好的。
事實上，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為了能夠給她撐起一片天空，他需要付出的更多。
不再分神，顧墨挺直背部，在電腦麵前劈裏啪啦了一陣忙碌，忽然有視頻聊天談出來，顧墨隨意的掃了一眼，是林時的，便點了接通。
“這麼晚了，還辦公？”林時手裏捧著一杯咖啡，模樣看上去自在而優雅。
顧墨手上的動作沒停頓，看一眼林時背後的景色，那邊，日光正好，帶了濃鬱的棕色餘韻。
顧墨微微挑眉：“你不在英國？”
林時隨意的扯扯嘴角：“我在國內。有點事情耽擱了，我需要親自過來處理。對了，告訴你一件事情，關於慕淩琛的，八卦。”
顧墨麵上沒有任何的變化，似乎是，根本不為所動。
林時也不在意顧墨是個什麼反應，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咖啡，便要繼續說下去。林時這個人，本就是長相極為清秀俊美，甚至，美到多了幾分女性的陰柔感覺，但是多一分則太多，少一分就太少。
總之就是那種恰到好處的極致的美感。
此時，因為是故意了要在顧墨麵前說到慕淩琛的，語氣和表情裏，平添了幾分的痞氣來。
“我那個表妹林紓，你還記得吧？”
林紓？
顧墨沒什麼表情的點了一下頭。
那個姑娘，是林時的表妹，說是表妹，但兩個人之間隔了十萬八千裏的血緣關係了。林紓挺漂亮的，氣質也不錯，又不是個繡花枕頭，學業上，也是有著自己的打算的。算是個才貌兼備的姑娘了。
當初林時還有心要撮合過他跟林紓，不過顧墨坦言了自己心有所屬後，這事情也就沒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