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淩琛不再看她，低頭看著路麵，淡淡的說道：“那麼，你的道歉很誠意，我已經接受了。“
說完，他便想要離開。
身體裏，最後的力量也漸漸的在消散。
他不後悔過來了，至少能夠得到一時半刻的溫暖。
就像是，續命的良藥一樣。
他已經藥物上隱，一生戒不掉她的毒。
秦曉曉看著慕淩琛的動作，他的每一根發絲都在說，他好失望錒。
而他的失望，就像是具備了某種壓倒性的力量，看著她心裏忽然間就壓抑難受極了。
“其實，也不全是因為道歉的。”她脫口而出。
因為疼痛，太過於劇烈了。
她有些受不住。
因為他的失望，太過於沉重了。
她有些窒息。
可是，當慕淩琛真的回過頭來，重新看著她的時候，秦曉曉又緊緊地咬住嘴唇，說不下去了。
慕淩琛覺得，心口被巨大的失望和歡喜，來回的衝擊著。
他緊緊的盯著她的嘴唇，帶著淡淡粉色的嘴唇。
她必須說下去，是毒藥還是解藥，都必須說下去。
否則，他會瘋掉！
可是她卻沉默了。
他恨透了她的沉默，他快要被這沉默給逼成神經病了。
“說下去。”他板著臉，冷著聲音。
可是再冷，秦曉曉還是聽出了他語氣裏隱隱藏著的火熱。
她低下頭，腦子裏回響安心說的話。
問一問自己的心。
她的手指，緊緊的糾結起來，戳的掌心生疼。
可是疼，也沒關係的。
能不能就這麼一次呢？
知道自己做的不對，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做。
但是，就一次吧。
她已經失去了太多美好，已經欺騙自己的心，太久了。
就這麼一次，她想要正視自己的心情。
就一次，也好。
“慕淩琛，我記得你的生日，一直都記得。”
她的聲音在顫抖。
然後，秦曉曉猛然抬頭，對麵幾步之遙的男人，正呆呆的看著她呢。
她心底泛上了一種火熱的衝動，她說不下去了。
這是極限了。
但是，反正都已經失控了，反正都已經放棄了自控了。
就讓她，任性自私的做一回自己吧。
秦曉曉一步一步的走過去，然後站在跟慕淩琛最近的地方，她微微傾身，緩緩的抱住了他。
他的身上，還是那種熟悉的氣味，猝不及防的鑽進了鼻息間。
秦曉曉閉上眼睛，輕聲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對不起，對不起，我就自私這麼一次。”
然後，她伸手捧起他的臉。
月光灑下，這麼一張印入了骨髓深處的麵孔，她此生都無法逃脫了。
秦曉曉閉上眼睛，輕輕的吻了下去。
慕淩琛沒有閉上眼睛，他的瞳孔陡然的收緊，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不斷放大的五官。
她在。
吻他？
心底的絕望跟寒冷，幾乎是瞬間就消失殆盡了。
僅僅隻是一個吻，於他，便已經是生命盡頭的拯救了。
他不敢抬手，不敢去擁抱她。
慕淩琛好害怕，害怕自己用力的抱住之後，一切都隻是泡沫，片刻消散。
他已經痛了太久了，痛已經成了慣常，而思念是唯一的緩解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