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1 / 2)

我說:“不,不用了,對不起,本來這種時候,我不應該問你這些的。”

寧寧說:“沒關係。”

之後,寧寧再也沒有多說什麼,我想跟她的事情應該很清楚了,我知道,我也是自私的,所以一路走來我怪不得任何人對我自私。

既然已經自私了,那就自私一回吧。

我感覺自己的心跳在不斷加速,我再次拿起拿一瓶滿天星,再次打開,拿出裏頭的那張字條,是的,我先入為主的認為這是寧寧送的,我之前一直說“應該是她送的”,而實際上,我隻是不斷的自我心理暗示,才把這種可能性變成了事實——這個時候,我忽然想起了之前和陳思詩簽過的一張可有可無的象征性的字據。或許大家還記得,那個時候為了鼓勵陳思詩,我借出一萬塊錢之後,我故意說我要入股她的店,所以讓她寫了一張所謂的字據。

本來,這張字據我甚至可以扔掉的,但它一直保存在我錢包裏,我趕緊從錢包裏把字據拿出來。

字跡是一樣的。

隻是我從來沒有想到陳思詩會對我說那些話,如寧寧所說,當我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我已經把自己放低到了泥土裏,所以我根本沒有想過她會真心對我說這些話,即便是鼓勵我的話,即便是讓我努力去實現願望的話,我都不相信,會是出自她的口中。

寧寧的那一封情書裏的 “我沒什麼東西送給你的……”這之類的話,終於讓這個不大不小,卻對我極其重要的誤會,在這一刻終於煙消雲散,我緊緊握住那一瓶滿天星,我已經說不出話來。

陳思詩,我一定要找到你,不論你現在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大不了,我一直找下去。我已經為你做了一件瘋狂的事情了,繼續做下去也無所謂!

可是,她到底在哪裏?我又試著打了一次她的電話,依然沒有人接。

抓著那一瓶滿天星,我站起來,跑到了大街上,這個時候,我錢包裏隻有兩百塊錢,其他的錢不是重新存回了卡裏就是扔在家裏了,這兩百塊錢,沒辦法幫我找到陳思詩。

我沿著馬路牙子像個流浪漢一樣往前走,我在一個公交車站牌旁邊坐下,我不知道我在想什麼,漫無目的的東看看西看看,最後,我的目光忽然落到了一旁的公交車站牌上。

我看見了幾個字:始發站,火車站。

對,火車站,陳思詩是坐的火車,至少去火車站,我肯定可以找到她。

陳思詩是後天走,大不了,我去火車站等她!

我憑借記憶,打開我的二手腎4,在網上查找著陳思詩要去的地方,查找車次和發車時間。

我現在就要去火車站!

站在馬路邊上,半夜兩三點,開夜班的的士好像根本看不見旁邊的客人似的飛速從我麵前絕塵而去,直到最後,我才好不容易攔下一輛的士,聽說去火車站,直接報出了一百二十塊的天價,我摸了摸口袋,說:“不能打表嗎?”的士司機直接說:“你去不去,不去我就走了,這麼晚了還有幾個載客的?你也不看看時間。”

我一咬牙,說:“好,一百二就一百二!”

後來,我發現上當了,實際上這裏離火車站並不算特別遠,一百二這種天價,能開到鄰省交界去,從的士上下來,我站在火車站大門外的廣場上,夜深了,這裏卻依然有些行人,火車不等人,從來不會在大家梳洗打扮完畢之後才發車,他們都有自己的安排,我快步向火車站內走去,卻被人攔了下來,檢票員說:“哎,你的車票!”

我說:“我沒車票,進去看看不行?”

“看什麼看?”檢票員說,“小偷吧?”

我說:“什麼小偷,你看我像小偷?”

檢票員說:“送客止步,這裏隻有持車票的人才能進。”

我說:“那站台票……”

“現在哪裏還有什麼站台票。”檢票員說,“走開別擋著被人……”

我被推到了一邊。

我十分懊惱,這個時候雖然不是春運,但是來來往往的行人還是不少,我站在這裏,陳思詩就是從幾米外擠進去了,我也抓不住她,我一咬牙,朝邊上的售票大廳走去,來到售票窗口,我隨便報了一個本省的地名,終於買到了一張七十多塊的火車票,我趕緊轉身朝火車站大門走去,還好,我身上雖然沒有帶多少錢,但是卻一直帶著身份證,我終於成功進入了候車大廳,我把火車票隨意的塞在衣兜裏——我還記得陳思詩那張車票的發車時間,後天淩晨,可這個時候,火車站候車廳外的屏幕上,根本不可能顯示出後天淩晨的候車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