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點了點頭,舉著杯子也學他的樣子晃了晃,“是不是挺有逼格的?”
“傻樣兒,”楊樹笑著親了親他的嘴角,“看電影嗎?以前說和你去看電影都沒去成,這回咱們在家,沒人打擾。”
白果撅了撅嘴,想起以前的事兒了,“我不看搞基片啊。”
“想看我還不讓呢,不利於我兒子身心健康。”楊樹抬手刮了他一下鼻尖。
白果拍開他的手,“誰是你兒子,你兒子不是蛋黃麼。”
“蛋黃不是走了麼,現在就剩你了,”楊樹邊打開電視邊說,“有想看的沒?”
“最近國內不是有個大製作麼,挺血性的,有句台詞叫什麼來著,”白果捧著酒杯坐地毯上,一拍腦門兒,“我想起來了,就那句,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
“那看這個,”楊樹坐他身邊揉著他的腦袋,“別錘了,本來就傻,一會兒真傻了咋辦?”
“那你還要麼?”白果仰頭看著他問。
“我不要誰要。”楊樹眼神暗了暗,剛想低頭吻他,白果就撇開了腦袋,正氣凜然道,“咱當著軍人的麵不能那麼不正經,好好看片兒。”
“成,看片兒。”楊樹笑了笑,從身後摟住了。……
……
紅酒見底,白果向後靠在了楊樹的懷裏,“幾點了?要不咱睡吧。”
“困了?”楊樹貼在他耳朵邊說。
白果點了點頭,“嗯,有點兒暈。”
“貓量,”楊樹笑了笑,“去洗個澡睡吧。”
等他洗完澡進房,看見床頭櫃上放著份店麵合同,白果一愣,清醒過來後連跳帶蹦的跑去“哐哐”砸門。
楊樹正在浴室裏邊兒洗頭,聽見跟著了火似的動靜,一把拉開門,“幹嘛呢?你尿急啊?”
“不是,”白果衝他晃了晃手中的文件,蹦噠著說,“這是我那小甜品鋪吧。”
楊樹關了花灑,伸手拿過衣架上的毛巾擦了擦,“是啊,店址我給你選好了,到時候你去看看,要裝修成什麼樣兒的你得自己拿主意。”
白果眼睛一亮,一個箭步衝上前就掛人身上了,“大樹,我太高興了。”
楊樹被他勒著脖子,差點兒呼吸不過來,拍著他的胳膊說,“下……下來……沉。”
“哦哦,”白果趕緊撒手,“沒勒著你吧?”
楊樹左右轉了轉脖子,瞪著他說,“你當自己小還是把自己當蛋黃呢,快兩百斤的人一點兒不穩重。”
白果“嘿嘿”笑了兩聲,“今兒你怎麼呲兒我,我都不跟你計較。”
“這麼高興呢,”楊樹笑了笑,“早知道你這麼高興就該早點兒拿出來。”
“現在拿出來也不晚,”白果說,“這陣子我在家閑得都快發黴了。”
“這店早點開起來也好,省得你到處惹事兒,完了還得我給你擦屁股,”楊樹歎了口氣,“快出去吧,我還沒洗完你就衝進來了。”
夜裏,喊困要睡的人反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楊樹也被他弄得睡不著,閉著眼說,“烙餅呢,還不睡。”
白果撲棱一下翻過身來,黑暗裏睜著兩黑漆漆的眼珠子盯著人,“你也沒睡呢。”
“你這麼興奮我哪睡得著啊。”楊樹說。
“我是想吧,等我賺錢了給你把那銀戒指給換了,”白果來回摸著他的胳膊說,“這回我給你買個大的,鴿子蛋的咱不稀罕,就買那9999純金的。”
楊樹“哼”了聲,“你還是先把從這借的那買衣服的錢,還有那保釋金的錢還了吧。”
愛撫改甩巴掌了,白果“嘖”了聲,“你咋能這麼摳呢,合著你還給我記賬是吧。”
楊樹悶聲笑了笑,“你以後可是大老板了,下邊兒好幾個員工,還跟我計較這一毛兩毛的。”
白果得勁了,笑著說,“也是哈,以後咱好歹也是一店主了,哎對了,我上回給你買的戒指怎麼沒見你戴啊。”
楊樹抓著他的手往自己胸膛口摸索,“這兒呢,我掛脖子上了。”
白果指腹摩挲著戒指邊兒,“你怎麼不戴手上啊,是不是怕人知道你有對象了啊,好隨時保持單身形象啊。”
楊樹反手朝他屁股拍了一下,“我看你是又想找抽了,你不提我都不想說你,這戒指你是按我的尺寸買的麼,連個小拇指都套不進。”
白果樂了,笑著說,“一銀戒指哪能定做啊,我看著差不多就買了,要不你拿下來等我給你買了大金錠子再戴。”
楊樹歎了口氣,“不用,掛脖子上挺好,暖和。”
白果笑了笑,過了會兒說,“明兒早上我想吃煎餅果子。”
楊樹拍了拍他的手,“成,睡吧啊,可別再烙餅了。”
就因為他這話,白果一晚上盡夢見烙餅了,第二天見著都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