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樹一接起電話，還沒來得及“喂”一聲，一連串的話突突的冒了進來。
“你在哪？公司嗎？”白果說的很急，鼻音很重，“我想見你。”
“我在公司，”楊樹皺了皺眉，“你來。”
白果“嗯”了聲，“我，我，楊樹，我……”
楊樹打斷了他的話，“見麵再說，你打車來，我去樓下接你。”
接近四月的天氣已經有了暖意，酣睡了一整個冬季的樹木開始吐露新意，慢慢發芽。
出租車停在門口的時候，楊樹都沒看清白果是怎麼從車上躥下來的，就被撞了個滿懷。這時間點兒正指上班，進出大廈的人不算多卻也不少，兩個大男人當街擁抱確實吸引了不少目光。
“怎麼了？”楊樹揉了揉他的後腦勺，“又上哪去找刺激了？”
猛的吸了口氣，鼻息間全是屬於他的味道，白果喊了聲，“楊樹……”
“嗯？”楊樹笑了笑，“說吧，又犯什麼錯誤了？”
“我沒犯錯誤，”白果抬起頭看著他，“楊樹，咱倆會一直在一塊嗎？”
“咱倆不是一直在一塊麼，”楊樹伸手整了整他的衣領，“這半個領子都沒翻出來，你這麼愛臭美的人都沒發現？”
“跑太快，沒注意。”白果揉了揉鼻子。
“看出來了，這驚人的爆發力不參加奧運會都可惜了，”楊樹捂著胸口說，“給我這兒撞得。”
“撞疼了啊？”白果擔心的問，伸手就要扒人衣服，“我看看我看看。”
楊樹一把拍開他的手，“大庭廣眾的幹嘛呢。”
這話倒提醒了他，白果立馬放下手，往後退了幾步。
“人都看夠了，還瞎躲，”楊樹將人拉近了些，“咱倆都快成活靶子了，這恩愛秀的虐死單身狗了，進去吧。”
白果看了看他，舒了口氣，“我還以為你覺得丟人呢。”
楊樹冷了臉，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完了問，“還瞎想不？”
白果笑了笑，蹭他身邊，“不瞎想，你中午吃了沒？我都還沒吃飯呢。”
“活該，”楊樹出了電梯，“不好好看店一天到晚瞎跑。”
白果跟進辦公室，往沙發上一躺，拿著手機說，“你吃什麼？我給你點，我上回吃了一家的蓋澆飯挺好的，你吃嗎？”
“嗯，”楊樹說，“吃了趕緊回店裏，沒人你放心？”
“怎麼不放心了？”白果邊刷手機邊說，“還有店員呢。”
楊樹側頭看著他，“我抽你，信不？”
白果也看著他，過了會兒笑著說，“你舍不得。”
楊樹“嘖”了一聲，“吃完趕緊滾。”
“我出來的時候，活兒都給他們安排好了，有急事兒會給我打電話的，您就放心吧，”白果笑了笑，“哎楊大樹。”
“嗯？”楊樹邊修片邊說，“有事兒趕緊啟奏，我下午還得進棚。”
“你是不是特喜歡我啊？”白果咽了口唾沫，這話說起來怎麼還有點兒小羞澀呢。
楊樹也是愣著了，轉過頭看著他，“白小果，是誰給你的自信敢說出這麼厚顏無恥的話。”
“你給的，”白果“哼哼”了兩聲，“你要不是特喜歡我，我一衝下車要抱你的時候，你就應該閃開讓我摔個狗吃屎出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