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如天鍾般的聲音,莊嚴厚重,使須彌山上的光芒一下子熾盛許多。
一股神秘力量自山頂衝下,化成霞光佛橋,將法海接引入大雷音寺。
“阿彌陀佛!”
整齊的佛號在大殿中回蕩。
一尊又一尊強橫的存在將神識放於法海身上,觀摩他的圖刻與紋身。
但很快,這些存在全都麵色微變,而後神情凝重,默然不語。
“少年郎,不知你身上的圖刻與紋身從何而來?”一尊古佛沉聲問道。
“成就佛果之時,自主顯化而來。”
“不可能,你撒謊!”
古佛搖頭道:“這方宇宙之中,除了阿彌陀佛大帝,還未有第二人成佛。”
“有,釋迦牟尼那家夥也快了。”法海輕輕說。
此話一出,所有人麵色劇變,似乎觸碰到了他們不願提及的禁忌。
兩千年前,釋迦摩尼入主大雷音寺,以準帝修為橫推一切,用無上法力降服西天。
但很快,他的佛法便與諸佛菩薩出現了差異。
眾人本來以為他是阿彌陀佛大帝的轉世之身,但教義一衝突,眾人便起疑,先點燃佛燈,又以佛鏡照釋迦,最終發現他不是真佛轉世。
而是一尊魔!
最後,雙方進行了終極大戰。
釋迦摩尼法力無邊,能以一己之力顛覆須彌山,連帝兵都無法將他留下。
若不是他手下留情,此刻西漠大地上,信誰的教義,大概還要再論。
而剛剛,眾人之所以一見圖刻便變色,就是因為法海身上的傳承,與阿彌陀佛大帝不同,與釋迦牟尼的更不一樣,他便如當年的釋迦一般,也是一尊“魔!”
“難不成,此子是魔佛的轉世之身?”
“不會,釋迦肯定沒有死,大帝不出,整片宇宙沒有誰能留下他。”
“此子的佛法十分妖邪,剛猛暴裂,極度霸道,隱約之間,我仿佛看到他殺遍天下妖魔,寸草不生。”
“此子詭異,要不要斬草除根?”
一眾羅漢、古佛暗中交流,商量對策。
他們視釋迦牟尼為敵人,為魔佛,見到法海也一樣,他的法比釋迦還要詭異,必須收拾掉,以免阿彌陀佛的傳承被顛覆。
不過,這麼重大的事情,必須彙報給須彌山之主——鬥戰勝佛。
“早知如此,便不該將此子弄來。”許多古佛心生悔意。
“不如找個理由,將他打殺了事,人一死,邪法自會消泯。”有上古時代的殺佛暗出主意。
“不可,我觀此子氣息雖然微弱,但隱隱之間顯出大恐怖,比當年的準帝釋迦牟尼還要神秘,萬一將其激怒,恐怕我須彌山又有一場顛覆之劫。”
“先將他安頓下來吧。”
有遠古聖佛出聲,下了定論。
……
進入大雷音寺,隻問一句話,便被請出來,法海隻覺莫名其妙。
“施主。”
釋藏很快也從大殿裏出來,手裏拿了一堆東西。
“這是須彌山的身份腰牌,你且在此住下,傳功堂,講武堂等對你開放,你可以用心鑽研佛法,爭取早日成佛成聖。”
“那我能不能下山?”
“這個……暫時不可以。”釋藏為難地說。
“那我能不能研究一下它?”
法海舔了舔嘴唇,指著雷音寺前神秘無比的菩提仙樹,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
“不能!”釋藏瞬間臉黑。
你在八功德池裏撒尿,汙染佛門淨地,也就罷了,我剛給你擦完屁股。
若是菩提仙樹有失,將你大卸八塊都難償其恨。
見釋藏如此堅決,法海隻好戀戀不舍地,一步三回頭,被推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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