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習習,吹得薄紗輕揚。
滿室春光,喘息的曖昧聲音,讓這夜顯得不那麼冷。
蘇瑾夏自己都不知道這一晚上她和宋時與到底做了多少次。
沉澱在心中的恨和無法忘卻的愛,都在那些交疊糾纏之中融化。包裹著心的堅冰之下,蘇瑾夏絲毫沒有辦法改變一個事實,就是盡管過了三年,她依舊還愛著這個男人。
而宋時與又何嚐不知道哪怕是三年的背叛和利用,他也同樣無法自拔。
曾經,他可以用六年的時間,忘卻自己的初戀。
而今,也許隻怕是三十年,他都無法不愛這個在他心尖上狠狠戳了一刀的女人。
妖精一般的女人,權當折磨他是一種樂趣的生活。他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習慣了愛她,愛她……深深的愛她。
宋時與以為身邊的人已經睡著,他才敢輕輕的再次攬她入懷。
然而,剛剛朝著蘇瑾夏伸過去的手,卻一下子撲了個空。
蘇瑾夏掀開被子,索性起床了。
“既然睡不著,起來喝一杯吧。”
盡管站起來的時候,蘇瑾夏隻覺得全身仿佛快要散架的感覺,甚至下體還有著火辣辣的痛感,她依舊還是並攏雙腿。扯了旁邊宋時與沒穿過的幹淨睡衣裹在身上。
宋時與的睡衣寬大,蘇瑾夏也不介意,裹在身上,就朝著酒櫃那邊走了過去。
宋時與心中暗惱,該死的女人,分明也累得不行,居然還爬起來說要喝一杯。
誰想在這個時候喝一杯,他根本就隻想摟她入懷,安靜入眠。
幸虧宋時與的睡袍挺長的,穿在蘇瑾夏的身上,都到了她的腳踝處。完完全全的遮住了蘇瑾夏此刻因為疼痛而無法並攏的雙腿。
她隨手從酒櫃裏麵拿了一瓶紅酒打開,也不等醒酒就那麼直接開了倒入酒杯。
此刻,蘇瑾夏才有時間,慢慢的觀察宋時與的臥室。
這個完全沒有一丁點女人氣息的臥室,簡直讓蘇瑾夏懷疑宋時與的信任宋太太是個男人。
而且,臥室裏麵都還放著酒櫃,當真是酒鬼啊。不知道在這樣的夜晚裏麵,宋時與喝了多少酒。
“不來一杯嗎?”
蘇瑾夏的身體,柔軟無骨一般的靠在酒櫃旁邊的小吧台上麵。動作嫵媚撩人,眼神帶著幾分迷醉的盯著宋時與。
宋時與像是被女神召喚的靈獸一樣,掀開被子,光著身體挑釁的走向蘇瑾夏。
蘇瑾夏順勢拿過旁邊的浴袍隔在她和宋時與的中間。
“這麼冷的晚上,還是穿著點比較好。畢竟,你如果感冒的話,我晚上找誰暖床呢?”
宋時與拿過蘇瑾夏手上她已經喝過的那杯紅酒,像個欲望滔天的昏君一樣,對準印著蘇瑾夏嘴唇印記的地方下口,嚐了嚐酒。
嗯,好酒。
他酒櫃裏麵的酒,每一瓶都是好的。
他總是不願意虧待了自己的味覺,他的酒窖裏麵也藏了許多許多的好久,隻是三年時間,還是被他消耗了好多好多。
“蘇瑾夏,你真把我當成你床上的男寵了?你該知道,我想的話,隨時可以掌控你的命運。陸裴然,他還不夠抵擋我的勢力。”
“是嗎?那你願意成為我床上的男寵嗎?你如果不願意的話,我想陸先生是一點兒都不會介意代替你的。”
“蘇瑾夏,你敢!”
三年了,沒有人碰過蘇瑾夏的身子。
她的身子,依舊隻屬於他一個人。
在今天晚上更加確定了這一點之後,宋時與就更加不允許別人染指自己的食物。
如今,不管是用什麼方法,也不管是怎麼回事兒。反正,他和蘇瑾夏已經重新走到這一步,他就不會讓任何人有這個機會。
即便那是蘇瑾夏本人的意願,他也會不顧一切的。他隻要蘇瑾夏,哪怕隻有她的身體。她願意最好,不願意,他就是綁,也永遠要將她綁在自己的身邊。
宋時與早就做好了這樣的準備和打算。
他允許她嘴硬,允許她說嫖他。而他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情,就是讓另外一個男人,不管是誰,來碰她的身體。
“宋時與,你以為這三年,我是為了你守著的嗎?”
“我不管你想說什麼,這是事實。既然如此,何必當初?難道陸裴然給的瑾娛能比得上我為你打造的整個娛樂王國嗎?”
不管是開始,還是現在,宋時與給的這一切,都比陸裴然做的更好。
宋時與想不明白,許默一直都說,蘇瑾夏是有苦衷的。但是這樣的苦衷,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既然不是為了陸裴然給的資源,又是為了什麼,選擇離開他?
他是能夠感覺到的,即便是過了這三年的時間,蘇瑾夏的心裏麵依舊有他,依舊愛他。
宋時與開始認為,當年他聽到的那段出自蘇瑾夏口中的‘利用他’的話,該是斷章取義。
是啊,一定是斷章取義的話。而那個時候,蘇瑾夏又恰好莫名失去了聯係。這中間,一定有沈梁澄搞鬼,否則的話,不會如此。
宋時與看著蘇瑾夏,他有一種直覺,很快,真相,就會浮出水麵。
很快,當年所發生的一切,都會隨之解開謎底的。
蘇瑾夏果然又沒有回答宋時與的提問,她總是這樣,但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