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現如今的顧安暖來說,現如今的洛城,可能也就算得上是個積怨極深的陌生人吧,離開了這裏,她甚至不願意任何人叫她一句‘洛城的前妻’,她覺得那對於她來說,時間非常恥辱的事情。是啊,她承認,縱然她嘴上說一千遍一萬遍沒關係,卻還是在意得要命。
人們常常說那麼一句,叫做‘麵對情人,若真沒有愛,又何來恨一說?無愛既無傷’。
她曾經在無數個夜晚反問過自己這個問題上千遍,可到最後卻都沒有辦法堅定的說出來一句話,直到今日,再次重新見到了洛城的這個瞬間,從前的那些猶豫更是瞬間破碎,快要將她整個人推進深淵之中去,讓她感受到真正意義上的無法自拔。
原來她心裏麵的那個位置,始終沒有空出來,也正是因為沒有徹徹底底的放下,每次再提到他時,他心裏麵便覺得百感交集,整個人快要徹底崩塌了。仿佛從什麼時候起,隻要跟洛城相關的事情,她都變得脆弱得不堪一擊。他也從未想到過,有一天,她竟然突然變成了這樣,變成了仿佛自己最不看好,最覺得不可思議的樣子。
看著顧安暖臉頰之上這努力裝出來的淡然,洛城內心中一陣失落,卻還是急著想要解釋什麼。他不願意在顧安暖的心中,留下一星半點的誤會,關於他的,關於薛琦的。
“我知道,你一直以來對我都有不一樣的看法,但就算是你不想聽,我還是要說。你真的誤會我和薛琦了,我們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但我們……”
“夠了!”一聲嗬斥打斷了洛城的話,顧安暖冷冰冰的一張臉對向他,“我不想知道你們兩個是什麼關係,你們是什麼關係,也跟我沒有關係。我拜托你搞清楚,五年前,我們就已經離婚了……啊不對,我們本來就是契約關係,可能連離婚都算不上吧!總之,現在一切都已經結束了,而那些已經過去了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提起來的。過去的,就讓它徹底過去吧。”
說著,她朝著椅子方向走了去,更不願意再繼續多麵對他任何一個瞬間,不想多看一眼。
可洛城卻猛然回身,伸手緊緊握住了她手腕,眉頭緊鎖,“你說一切跟你沒有關係,那現在,你為什麼要逃避?還是說你心裏麵從未放下過,所以聽到那些,才會不自覺的覺得難受?雖然時隔五年,可是這五年來,我從未有一刻徹底放下過,更是努力的打探一切關於你的消息。我知道,五年前的事情,你恨我怨我,這我能理解,我們的孩子,也是因為我……”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才知道後悔?還是你沒聽過那個詞語,‘覆水難收’。”在洛城提到孩子的瞬間,顧安暖敏感的打斷了他的話,心底隱隱有些心虛,努力的想要掙脫開被他緊握著的手腕,“洛先生,請自重!我現在已經是有老公、有孩子的人了,你這樣子讓外人看到了,恐怕又要說我水性楊花、朝三暮四了!我們兩個,已經徹徹底底結束了,所以請您不要再繼續胡攪蠻纏下去了,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