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肥陳有些擔憂:“剛才那個人一副小人之相,你不怕他到處把你的事情說出去,有損你聲譽。“
楊玲子無所謂地說:“懂我的人不必解釋,不懂我的人更加不用解釋,他說就由著他說去,反正又傷不了我。不過….”她望著肥陳這麼緊張那束花,知道是’鮮花贈佳人’”倒是你,你不怕你的女伴誤會,每個女人都清楚男人天性喜歡同時擁有白玫瑰和紅玫瑰。”
"她十分信任我,而且我天性既不風流更不下流。”肥陳頗為自豪。
楊玲子攤開雙手:“我孤家寡人一個,就更加不會在乎這些麵子工程。“
"你可真看得開。”肥陳有些意外。
"還行,我隻是不想事事耿耿於懷,否則就沒有人生樂趣了。”
肥陳忽然問道:“你好像還沒結婚吧?”
戴玉成沒把結婚的事情跟公司的人說過,同樣的,楊玲子也沒有,但奇怪的是肥陳為何會問這些。
楊玲子故意說:“陳總何時這麼八卦,難道是擔心我嫁不出去,一直懶在公司直到七老八十,然後又要支付一筆豐厚的養老金。”
肥陳知道楊玲子是開玩笑的,並不介意地說:“現在的女性獨立,終身不嫁的女人大有人在,況且那點養老金我還是支付得起的,我隻是好奇這麼聰明的你,不會沒有追求者。”
楊玲了忽然歎了歎氣:“如果我說已經結婚了,但是前不久又離婚了,你信不信?”
肥陳沒有片刻的思考便答道:“信。”
楊玲子很是詫異:“為什麼信?”這樣的機率比中獎還低。
肥陳反問:“為什麼不信?”
楊玲子望著肥陳好一會兒,才讚歎:“陳總,我對你刮目相看。”
肥陳笑嘻嘻地說:“一樣。”
楊玲子笑著送別肥陳,她知道以後在公司不會再有人刁難她了。
當她轉身就看到不遠處的沈春生倚靠在車門旁,仿佛來了許久。看來該聽的不該聽的他都已經聽到了。
沈春生先開口:“玲子,你真受歡迎!”語氣聽不出任何異樣。
"你來了很久。”楊玲子可以肯定。
沈春生一點也不掩飾:“是。”這樣也好,她懶得回去的時候再重複一遍這滑稽的劇情。
楊玲子看了看沈春生的臉,一臉平靜,問他“你不吃醋?”不過,她知道問也是白問。
"吃醋,那是小孩子玩得遊戲,我們已經是成人了。”的確如此,十幾二十來歲的時候看來自己喜歡跟別人在一起,輕則大發雷霆,重則大打出手,然而幾十年之後回想起來才發現自己如此幼稚。
楊玲子亦頷首:“對,你與我皆是成人,不必在小事上計較。”
誰說不是呢,他們已是成人了,成人的心裏總是寬宏大量、不被小小的事情影響。
沈春生沒有執著於這件事上,反而說出了他來這裏找楊玲子的原由:“偉訊要回美國,勖姐讓我們過去一起吃頓飯,當是送行。”
一邊說一邊打開車門讓楊玲子上車。
在車上,楊玲子問沈春生:“你見過偉訊多少次?”直覺告訴她,顧偉訊與沈春生也十分相熟。
"偉訊長期在國外,我見到他的機會不多,統共兩次,加上十來次的電話聯係。“轉而他慨歎:”他是個聰明的孩子。”
楊玲子也讚同:“不可否認偉訊是個聰明的孩子,但你要知道不論大人或是小孩子太聰明的話往往會比較吃虧,如果我有孩子,我更寧願他愚蠢一些,愚蠢也是一種福氣。”
沈春生有些意外:“沒有人想讓自己的孩子愚蠢的,你是個例外。”
"難道你不讚同我的看法?”楊玲子詫異。
"不,我是覺得我們的看法盡然如此相同。愚蠢的孩子雖然多多少少會被周圍的人嘲笑,但隻要他心中快樂就行了,每個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小孩平樂安康,其他都是浮雲。“
"在現代的社會裏,每個都炫耀自己的小孩有多聰明,成績有多好,獲過多少的獎項。仿佛愚蠢就是一種罪過,總不能對別人說自己的孩子成績倒數第一,每次被老師罰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