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戴玉成提議：“我們在公園裏散散步，可好？”
"好。”楊玲子自凳子上站了起來 ，和戴玉成並肩走在公園的小路上。
走著走著，戴玉成忽然感慨地說：“在我們結婚的一年時間裏，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散過步吧。”
楊玲子笑著說：“那時見你一麵都難，哪有空閑像現在這樣散步聊天。”想想那時見戴玉成比見美國總統還難。
戴玉成不禁自罵：“對啊，我以前怎麼會這麼混蛋。”
楊玲子怕戴玉成又想多了，於是說：“有時我在想你是不是忘記我這個人的存在，心想那樣的話最好，免得見麵之後更加尷尬，所以你無需自責。”
"為什麼？”戴玉成停下腳步，甚是不解望著她，是因為不愛？所以才會尷尬。
楊玲子毫不掩飾地說：“那時我不知怎麼麵對你，丈夫？朋友？還是陌生人？”
"我也是不和如何麵對你。”戴玉成想原來楊玲子的想法是與他一致的，那時的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他真的拎不清。
楊玲子莞爾：“所以你選擇逃避，不再回家。”
戴玉成不否認：“在生意上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我都會迎難而上，可是在這件事我實在難以接受，當時亦後悔當初一時衝動。”
楊玲子撲哧一笑：“誰說不是呢，衝動真是個魔鬼，可以把最聰明的人變成最愚蠢的人。”
"現在想想，衝動也有衝動的好處。“戴玉成言有所指。
"我覺得吧，無論何時何事都不能衝動，但凡是衝動下的事情都會後悔的。“與戴玉成結婚如此，與沈春生交往更是如此，都是一時衝動之下帶來的後果。
戴玉成略有失望，但他還是微笑著問玲子：“玲子，你現在真的快樂嗎？”
"為什麼不呢？”但就如肥陳所說的那樣苦樂自知。
"聽說春生的母親不同意你們在一起。”連他都聽說了，果然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流言蜚語就是這麼來的。
楊玲子四兩撥千斤，並不想跟戴玉成討論這個話題：“她同意不同意我都照樣活下去，所以有什麼所謂呢。”
戴玉成聽出了她的語氣不對勁，立刻道歉：“對不住，我是個外人，不應該討論你的私事。”
"玉成，謝謝你。但你是我的朋友，所以你得尊重我。”這就是楊玲子的原則。
"我隻希望你過得開心。”
"我會的。”
戴玉成忽爾說：“我前幾天去了一次去世的好友住的地方，那裏的一桌一椅都沒有改變，而且還是那麼幹淨，可惜早已物是人非了。宛如昨天，他是我回國後認識的第一個朋友，那時我對這個國家感到十分陌生，是他在閑時之餘帶我熟悉這座城市，當時我們還在為生活苦苦掙紮，在家裏喝著啤酒大罵無良的老板。不知道為什麼他就這麼想不開自我了結生命，要知道人的生命隻有一次，錯過了就不能再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