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突然不知發生了什麼變故,蘇琴找到了鬆靈的破綻,一刀子刺進了她的側腰。
安璃見此,麵無表情的磨了磨後槽牙,打了個手勢,然後直接從樓頂上,跳了下去。
與此同時,各方人手動了。
對麵的狙擊手發現安璃動了,舉槍便朝這邊瞄準,然而瞄準了一半,動作卻頓住了,他低下頭,看到了從胸口刺出的血淋淋的刀尖。
同樣的情況,在另外幾個狙擊手那邊也同樣在發生,往往他們還沒來得及瞄準,便被偷襲的人刺了個透心涼。
安璃直接衝到了下方的廢墟之中。
此時此刻,妖豔的男人拿著刀子,正準備乘勝追擊在鬆靈的身上再刺個洞,可麵前的人卻突然被一把往後拖了過去,他一刀子捅下去,被人精準的抓住了手腕。
看清來人,蘇琴眯了眯眼睛,“這樣不好吧?你們就是這樣守規矩的?”
安璃冷笑一聲,“彼此彼此,你不也安排了後手嗎?一樣的。”
說完這句話,她手上的力氣突然加重,蘇琴的手腕被直接翻轉了過來,發出一陣骨裂的聲音,然後下一刻,腹部一痛,他被人一腳踹了出去。
蘇琴砸進廢墟裏,捂著胸口吐出了一口血,滿麵陰霾的看著那邊的人,而緊接著,一塊大石板從天而降,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腿上。一陣慘叫聲響起,蘇琴的腿被砸了個血肉模糊。
安璃一手扶著鬆靈,低頭去看她的傷,“還能走嗎?”
鬆靈明明受了傷,但是臉上卻沒有太多的表情,隻是臉色有些蒼白,她點了點頭。
下一刻,安璃扶著她飛快的往一旁的建築物裏躲。
掩護她們的人立刻就位,兩邊正麵衝突,終於打了起來。
……
兩人躺在床上,沒過多久,君淩便睜開了雙眼。
他側頭,看向身旁的人。
安璃似乎是在做什麼夢,睡得很不安穩,時而蹙眉,而且腦袋偶爾左右搖擺著,看上去有些不安,但是表情並沒有多不好,偶爾還會笑一下。
君淩看了她半晌,猜測她應該不是在做什麼不好的夢。
他轉過頭,目光重新落在了天花板上。
同床共枕,就算相隔有五十公分,他也睡不著。
然而就在這時,身旁的人動了動,君淩正準備轉頭,下一刻,他的腰被圈住了。
安璃無意識的湊了過來,抱住了他,腦袋貼在他胳膊上,睡得很熟。
君淩愣了愣,無奈的去推她,可睡夢中的安璃雖然並沒有多少意識,但是卻好像能感覺到他的拒絕似的,她的眉頭不怎麼高興的皺了起來,然後不僅不退開,反而手腳並用的纏了上來,像八爪魚一樣。
君淩想繼續推開她,但是又怕用力大了就把她弄醒了,最後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任由她抱著,心道:你睡相好?真是信了你的邪。
第二天一大早,安璃是被外麵的吵鬧聲弄醒的。
她朦朦朧朧的睜開雙眼,床上隻有她一個人了,她端端正正的躺在床上,被子也蓋得規規矩矩,房間裏沒人。
她從床上爬起來,外麵的動靜更大了,能聽到怒斥聲。
她往門口走,擰了擰門把手,本以為房門打不開,結果竟然擰開了。
走廊裏站著一堆人。
男女皆有,看穿著的衣服,應該是這個地下角鬥場的管理人員。
還有一些人,似乎是某個大佬帶來的手下,此刻兩方人正在對峙,不,應該說是單方麵的發難,角鬥場這邊的管理人員一直在賠小心。
“真的對不起,是我們的錯,是我們疏忽了,我們一定會好好補償的。”
“補償?我們大人被她一口咬的命都快沒了,你跟我說補償?”……
安璃從人縫裏看過去,發現有個人被壓著跪在地上。
她渾身赤-裸著,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不堪入目的傷痕,就這樣被毫無遮掩的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女生垂著頭,看不清表情,但是安璃能看到她身體在微微的顫抖,她的腳上還顫著繃帶,但是手腕上的繃帶已經被撕碎了,露出了一道很深的傷痕,此刻還在流血。
“這還沒馴好的母狗,你們就別隨便放出來接客,如果我們大人有事兒,你們角鬥場脫不了幹係。”
“不管我們大人最後究竟怎麼樣,別的不說,這鬆靈必須得死。”
“是是是,一定一定,這人我們角鬥場可以直接交給你們處置,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隻要大人能消消氣,且另外,角鬥場也會給你們一些別的補償,作為我們對這一次的疏忽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