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謝謝。”洛溪的眼裏還泛著淚花。
“不要謝了,沒關係。”
她又輕著聲,試探詢問。“你。為何幫我?”
言婉答得倒是坦蕩。“想幫,就幫了啊。”
“謝······”她用手指點了點洛溪額頭。“傻丫頭,都說了不用謝。”而後,見此事平靜了,蘇以牽著她的手,回到了座位。
“你今天不太對勁,不隻是因為他們吧。”
洛溪沒有回答,其實她也不懂這是怎麼了。
是委屈,不甘,還是心存怨念?
也罷,有那麼重要嗎。
“好,不想說,我就不問了。”蘇以對她笑著,抱住了她軟軟的身體。
“我們一直在呢。”
嗯。有你們。真好。我真的好幸福。
這樣一來,才發現,言婉這個人,其實挺好的。蘇以也是接受她了吧。
但,風平浪靜的背後,總是暗潮洶湧。
“言婉?嗬。有那麼厲害嗎。”他一直坐在角落,一言不發,讓人忽視了存在。
陽光下,袖口金色的彼岸花格外耀眼。
“溪,今天玩的怎麼樣。”
言婉看向她,麵露疲倦,卻顯得很輕鬆。
這一天恰好是周日。兩個女孩約出來閑遊,既是消遣時間,也是為了緩解下情緒。
“很開心。不過蘇以她太忙,沒有來。我還是挺遺憾的。”
她們正在趕去學校上晚自習,在走的這條小巷正是必經之路。
這裏鮮有人跡,因此也沒有什麼燈光。
細細欣賞,很是唯美。
忽然,畫風突變。前處恍若有三兩人影,正緊緊逼近。
言婉的直覺告訴她。不妙。
“快跑。”
“什麼?”
“我說讓你跑啊!”她喊道。
誰知道,後方也來了幾人。
洛溪感到頸後受到猛烈一擊,也就失去了知覺······
她睜開雙眼,感到身上一陣酸痛。
環顧四周,這裏是一個陌生的房間,富貴不庸俗,優雅而清冷。
特別之處在於,每一個器物,都有一金色彼岸花印上。
忽而意識到自己渾身濕透,驚的發現,竟躺在血泊之中。
鮮紅的液體與地上的水融為一體,令人作嘔。
這是,身在何處?
“我的美人醒了啊。”攝人心魂的聲線劃過,洛溪盡力循聲望去。
他垂下的黑發微遮一目,皮膚白的很,一雙丹鳳眼,輕薄雙唇,簡直比女子還要好看幾分。
待她回過神來,他已站在她旁邊,傾下身來,指尖挑起她的臉,撫去眼角之淚痕。
“裝什麼可憐。你不是有那個什麼婉罩著嗎。怎麼就慫了呢。嗯?”
他聲音磁性溫柔,語氣平緩,骨節分明的手卻如此冰冷,給人無形壓迫。
忽而,他站了起來。拿起不遠處桌上一杯紅酒,輕輕晃動,不急,亦不緩。
酒水撞擊,衝刷著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勾起唇角,細細端詳,而後卻轉睛,看向洛溪。
“我這可是上好名酒,治傷有奇效,要嚐嚐嗎。”
她還未反應過來,他便將手一轉,酒全數潑在她身上,漸漸滲入傷口之處。
“啊-------”終於,一聲撕心裂肺的長嘯。
那人見她如此,很滿意的模樣。
聲音魅惑。“這樣的感覺,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