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你怎麼回來這麼晚。”室友言婉問她。
洛溪一言不發,推開宿舍門就癱在自己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的頭。
這時手機鈴響起。她沒有理會,直接關了機。
我管你是誰。
沒過多久,言婉出去接了一個電話,回來後找了洛溪。“洛溪,夜梟問你還好嗎。”
洛溪始終沒有回應。
言婉掀開她的被子,盯著她的眼睛。
“告訴我,你怎麼了。”
洛溪力氣不如她,所以隻好任由她把被子扯走。
“說不說,信不信我盯死你。”
洛溪聞言,眨了眨眼,而又轉過頭去。
“那你盯吧。”
她以為這樣說,言婉就會走了。
沒想到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洛溪還是覺得有哪裏怪怪的,終於她回頭,發現,言婉不但沒走,還找來個凳子坐下,愜意的盯著她看。
“還不打算說嗎,好,我去問許蔚棋。”
一聽到許蔚棋的名字,洛溪就十分敏感。
“等等,別去,我說還不行嗎。”
言婉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洛溪把事情如實告訴了她,不知說了多久。
言婉帶著一百二十分的倦意,聽她講完。而後在迷茫中總結了一句。“說白了就是你初吻被奪了唄。”
這人怎麼說的,這麼輕鬆。
“這又能有啥的,不就是個初吻嗎,可沒事。姐姐我初吻小學四年級就沒了。”
“那是你啊,性質根本不一樣。我後來發現我可能挺喜歡他的,去找他,沒想到他竟然說……”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剛剛說過一遍了。”
“哦……”
“怎麼說呢,你可別難過了,許蔚棋那可是絕世美色,多少小丫頭日思夜想呢,他親你,你都賺了。”
這,什麼觀念?
言婉忽而提起精神來,往她身邊一靠,雙手支撐在床邊。
“你說,夜梟怎麼樣?他雖說沒有許蔚棋多金,但可是個人才,還那麼疼你,你就不動心?”
不過說的也沒錯啊,夜梟對她真的挺好的,並不比許蔚棋差。
“我考慮考慮吧。或許,他真的更適合我。”洛溪向她笑了笑。“時間不早了,快去睡吧,別打擾到她們。”
關了微暗的床頭燈,洛溪躺下。說著夜梟可能更好,但和許蔚棋的一幕幕總浮現眼前,揮之不去。
他們的初見,她早就忘了,因為他們很久前就認識。
從他認識她以來,就沒給過她好臉色,幾乎處處作對。
但實際想來,他對她好像也還不錯……
天呐,洛溪你在想什麼!
他對你不錯?他都說了,一直都沒喜歡過你一直討厭你,你還想怎樣?
一想到這,洛溪就不免心情煩躁。
忽而,她想到了言婉說的夜梟。
他對於她,真的很好。
試著喜歡他,也無妨吧。
哪怕,隻是為了放棄許蔚棋。
“好的,許蔚棋。我不可能再喜歡你了。再見。”
月光透過窗子,有些許淒涼,以及,足以引路的光亮。
另一邊的許蔚棋放下耳邊的手機。
洛溪,連我電話也不願意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