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朋友們,大家好!今日,我市多雲轉晴,氣溫最低達到1攝氏度,請各位多加注意保暖,氣溫最高達到8攝氏度,偏北風~級,各位出門時也要多加心。播送完畢,謝謝大家……”
在經過了一周的****洗禮後,分都區總算是迎來了難得的晴朗和安靜。
沒有了風兒的喧囂和大雨的旖旎,周成曄坐在報亭門口,曬著早晨的微光,異常的舒適。
或許上周的詭異氣,就是因為那個老人將要踏入深淵老爺所為他準備的葬禮吧,
靈魂的葬禮。
現在一切煙消雲散,受害者已經進入輪回,凶手也繩之於法,這絕對是到目前為止周成曄所經曆的最有意義的事情了。
“曄哥,什麼事情這麼開心啊?”
阿龍騎著他的“綿羊”停在門口,從車筐裏掏出今的報紙遞了過去。
“我看起來很開心嗎?”周成曄接過報紙反問道。
“是啊,兩年了,這好像是曄哥你第一次這麼開心。”
阿龍打趣道,“是不是找到女朋友了?”
“嗬嗬,拿著醬油當可樂,瞅把你閑的。”
周成曄是真的開心了許多,就連許久未的歇後語現在都又能夠脫口而出了,
“報紙送完了嗎?別擋著我做生意。”
“嘿嘿,就曄哥你這報亭哪來的客人啊,我給你送報都送了兩年了,都沒見到一個……”
話至一半,一道從身後傳來的聲音將其打斷了,
“老板,報紙到了嗎,給我來一份。”
一個邋裏邋遢的年輕人繞過阿龍走進報亭,莫偉懋笑著和周成曄打了個招呼。
“來的正好,剛到。”
把報紙從中拆開一份遞了過去,周成曄轉頭看向阿龍,撇嘴笑道,“你剛才什麼?”
“額……沒什麼哈哈……”
阿龍撓了撓頭,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周成曄笑而不語,而莫偉懋拿到報紙後也沒有第一時間離開,反倒裝模作樣的當麵翻看起來,
很明顯,他有話想要,隻不過礙於有外人在,不好講出口,
否則他也不會來的這麼早。
寧靜的氣氛持續了一分鍾,阿龍看出來原委,道,“那個,曄哥,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哈,明見。”
待到“綿羊”徹底從視野中消失,莫偉懋這才放下報紙,輕車熟路的從櫃架下抽出一個板凳,蹲坐在上麵,
如果不是他過的話,周成曄真的很難相信這是一名律師。
單不每次出現在報亭時他的氣質如何,試問,哪個律師會每夜宿醉呢?
再結合他這一身至少半個多月沒洗的衣服,活像個要飯的。
哦,不對,前些下雨的時候他被淋了一身,應該勉強算洗衣服了吧?
“老板,我……”莫偉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我昨差點被車撞了。”
“哦。”
周成曄愛答不理的繼續曬著太陽。
莫偉懋咬著牙憋了很久,還是問道,“老板,能想辦法幫幫我嗎?”
他蹲坐在板凳上,頭頂的燭火很亮,左肩膀也是,唯獨右側,空蕩蕩的,從第一次見到他就是這樣。
三盞燈缺一不可,如今隻剩其二,即使周成曄想幫忙也是無能為力,
這種事情應該去找黑白無常吧。
“幫什麼?”他裝著糊塗反問道。
“我感覺自己印堂發黑,黴運纏身,命不久矣……”
“你是一名律師。”周成曄道,“你要相信科學。”
莫偉懋很難想象眼前這個人就是前幾預測出自己即將死亡的“大師”,他咬著牙道,“老板,幫我出個主意吧。”
豔陽日,街道上的人果然多了起來,周成曄忙著欣賞大腿……欣賞風景,真的不是很想搭理他,
他從上衣口袋掏出一隻圓珠筆,又扯下一張紙條,在上麵寫了一行字,折疊起來交給莫偉懋,道,“我隻能告訴你這麼多了,回去之後再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