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危害社會?”趙東強被氣笑了,他沒有跟著周成曄上樓,反而拉住他質問道,“他們差點殺了人,這還叫不危害社會?”
“他們殺了嗎?”
“如果我們不去的話……”
沒等他完,周成曄打斷道,“如果我們不去的話,她也死不了,不是嗎?”
這句話令趙東強無法反駁,因為事實就是如此。密室並非鎖死的,隻要等悅悅自己醒過來便可以輕鬆打開機關逃離。
拖鞋踩在木板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周成曄慢悠悠的走上樓梯,趙東強愣了片刻也跟了上去。
“成子,你的意思是,他們壓根就不打算殺人?”
“你見過殺人犯會主動關掉煤氣灶嗎,甚至怕人死掉還刻意將窗戶打開?”
“那他們到底要做什麼?”趙東強有些懵。
“也許,是為了跑出來吧。”周成曄的通俗易懂,可在趙東強腦中卻怎麼也想不明白。
上到二樓,透過狹的玻璃窗剛好可以見到徐徐升起的太陽,
簡易的房間,裝修的樸素稚嫩,各種物品擺放規整,這種精致,顯得格外舒心。
“唔……”
太困了,趙東強又打了個哈氣,
明明昨晚睡得夠早了,可還是架不住清晨的困意,
更何況,現再才剛到五點。
“成子,你的是什麼意思?”他還在糾結,
有時,逼瘋一個人很簡單,話半句就好。尤其是這件事對他十分重要,但偏偏又掉進了死胡同時。趙東強就是這麼一個人,偏執,且激進。
趁著他沉思的功夫,周成曄去洗漱了一番,反正已經醒了,
不知道要跟他耗到幾時,幹脆做些開水泡麵解決一下早飯吧。
等他端著熱氣騰騰的“紅燒牛肉”返回,趙東強依舊獨坐在床頭,埋著腦袋。
“問你個事。”周成曄搬來把椅子坐在他對麵,道,“最近有什麼新案子嗎?”
“嗯?”
“你先前提到過的自殺案,近期如何?”
有時,把一個被逼瘋的人解救出來也很簡單,你隻要轉移他的注意力就好了,比如聊一些與他相關的其他事物。
“最近勉強算消停下來了,近幾周都還比較和平。”趙東強盯著他,“如果沒有這件事情的話。”
他指的是悅悅,
嗯……看來解救一個重度強迫症患者確實沒那麼容易。
或許,需要換個話題,
“四七年的案子你還記得嗎?”
“隻要由我經手,基本全在這裏。”趙東強引以為傲的指著自己腦袋,“雖然我記憶力沒有你這麼變態,但永遠不要質疑一個警察的專業能力。”
“嗯。”他放心的點點頭,道,“三年前的三月二十四號,分都區發生了什麼?”
“???”
“你真當我這麼專業?”
“你自己的。”
“我是專業警察,不是記事本。”趙東強嘴角抽搐,這家夥是在拿我尋開心嗎?
三年前的案子,即便不去翻閱卷宗,但最起碼要告訴我關於什麼的啊,憑空怎麼個找法?
見他的表情,周成曄也意識到自己問的有些毛病,換了個方法問道,“關於一個女孩的案子,東河灣附近,你還記得嗎?”
“女孩?”
“嗯,七八歲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