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溯”中是透白的世界，而現實卻是黑暗的，
別多想，隻是色黑暗。
周成曄似乎越來越能夠適應那種朦朧的交錯感了，這次他的頭居然沒有強烈的疼痛感。
“怎麼，剛剛又思春了？”趙東強盯著緩過神來的他，打趣道。
“滾你媽的。”
“……”
“你罵我幹什麼？”趙東強一臉懵逼，不明白這家夥突然間抽的哪門子瘋。
“不好意思，順嘴了。”
“我好像還是第一次聽到你罵人，屬實不易。”
“我從不罵人。”
“你剛罵了……”
“我”字還沒出口，趙東強便反應過來，“你我不是人？”
“你自己的。”周成曄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此時已臨近十二點，他的眼睛中布滿了血絲，
無它，
就是太困了。
來這裏前周成曄一直都在報亭裏看店，盡管客人依舊是少得可憐，不過倒是有一位老大哥自來熟的和他嘮了一個多時。就是這麼一通談話，導致他錯過了午休時間，老大哥剛走，緊接著他就接到了趙東強的電話。
“你先忙吧，屍檢報告出來後記得告訴我，我就先回去了。”眼神渙散，手腳無力，他是真的堅持不住了，如果再不睡覺的話恐怕都能猝死過去。
“我讓斌開車送你？”
“不用了，你們先忙。”
“這麼晚了還有公交車嗎，哪怕是坐出租的話你至少還要走個兩公裏路呢。”
的有道理，也許是困意上頭，導致周成曄連智商都變低了，這麼簡單的問題居然都沒有反應過來。他停下腳步，回頭道，“那就麻煩了。”
趙東強不以為然的叫來斌，吩咐一聲，周成曄便跟著上了一輛警車。
坐上駕駛位，斌點燃一根香煙，是玉溪，周成曄隱約記得它的價格要比趙東強抽的利群要貴一些。不知道是不是每個當警察的都有這種習慣，又或者所有高強度工作者都喜歡借此來放鬆身心。
“你比我大，我叫你曄哥吧。”斌遞手拿煙盒伸到周成曄身前，“抽一根嗎，解困。”
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他能明顯感覺到眼前這年輕警察比前些在警局看見他時要熱情許多。
很明顯，都不需要心理學知識。
“睡覺更解困，我就不抽了。”
“哈哈哈也是。”斌識趣的把煙掐滅，啟動車子，故作隨意的問道，“曄哥，你是怎麼知道這裏有人自殺的？”
怪不得態度轉變這麼快，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周成曄心中了然，敷衍道，“我就是隨口一罷了。”
斌點點頭，欣然接受了他這個法，
“曄哥你和我們吳隊長很熟嗎？”
“還好吧，老吳總來我店裏看報紙。”
“真的嗎，我跟了吳隊長兩個月從沒見過她看報。對了，東哥也總去你那吧？”
“嗯。”
“都這麼喜歡看報紙啊。”斌咂舌。
“胖子是喜歡民間雜誌……”
“那吳隊長呢？”
“那傻子就喜歡白嫖，來我這看完報紙從來都不給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