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司竹來的很早,但同樣走的也很早。而且自從上午八點左右阿龍來送了一通報紙後,便再也沒有人光顧周成曄的報亭。
有時候就是如此,明明很晴朗的卻接不到一個客人,反而是陰雨綿綿的氣來的“人”倒是絡繹不絕。
也不論到底是人是鬼吧,反正現在這種生活真的很令他沒有安全感。相比於最開始平凡,如今這種已經過了新鮮感的“實習期”反倒更顯絕望。
有人問他,你這樣不覺得無趣嗎?
也有“人”問他,你是那個愚蠢的牧羊人嗎?
嗯,我是牧羊人,但我並不愚蠢。
這是他以往的答案,可現在他更想回答,我還算不上那個牧羊人,
因為,他還有羊,而我什麼都沒有。
整個人癱臥在竹麻編製的長椅上,望著昏暗的夜景,一片漆黑。
這裏不似城市中心的那麼繁華,別什麼歌廳酒店,就連餐館洗頭房都不具備,
隱約看著很遠處閃爍的點點星光,到更顯得這條老街的清冷寂靜。
臨近十點,約麼八點四十多分時,周成曄都有了困意打起了哈欠,而司竹總算來了。
她仍然換上了那身演出必備的紅色長裙,身材婀娜的邁著貓步,不緊不慢的走來。
看樣子她腳傷是好了。
“大哥,怎麼,看傻了?”司竹拋了個媚眼,眼神嫵媚道,“好看嗎?”
“嗯。”周成曄點點頭,“你牙縫裏有根韭菜。”
“???”
司竹不顧形象的用舌頭舔掉菜葉,掏出一根煙叼在嘴裏,沒有點燃。
“準備好了嗎?那個東西帶了?”
她指的應該是昨晚震懾住紅白撞煞的深淵令牌。
“帶了。”周成曄拍了拍褲子口袋,裏麵鼓鼓囊囊的。
他心裏有數,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去這種相對危險的地方防身的工具是一定要帶全的。
除了深淵令牌外,他還把那三張做工精良的紙錢和那把白紙傘也一並裝進了兜裏。正所謂行走江湖技多不壓身,與之都是一個道理,管它究竟用不用得上呢,最起碼心裏多個保障。
“現在就出發嗎?”周成曄問道。
“當然,再晚可能就來不及了。”
周成曄點點頭,再次檢查了一下身上的裝備,隨後將大門鎖好,跟著司竹走出報亭。
兩個人七拐八拐的走到一個胡同裏,來到一輛紅色寶馬車前,司竹一把拉開了車門,周成曄也懷著疑惑的眼神坐進了副駕駛。
“這是你的車?”
“當然。”司竹發動車子,滿不在乎的回答道。
周成曄沉默不語,盤算著這輛車究竟是不是也用自己母親的錢買的。
出了東河灣,車子一路向西駛去。
速度很快,可以看出司竹是真的有些心急。不過周成曄則無所謂,車子開得還是很平穩的,他把腦袋靠在車窗上,閉目養神。昨晚實在沒睡太好,趁著這個時間憩一會蠻好的。
H市地處平原,周圍的市區也並無丘陵盆地,這地方大致處在華國的中東北部地區,偏向於重工業產地,所以相對也沒有南方那麼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