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買回去的煎餅被司竹消滅了個幹淨,所以隻吃了個不到半飽的周成曄隻得又出去買了三個回來,
再加上還要回報亭等阿龍來給他送報,以及趙東強再次打過來的電話,通知他狗娃子的初步屍檢結果和目前已確定的嫌疑人名單,這一係列折騰過後,當他再次與司竹會麵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
與約定的中午出發倒也相差無幾,兩個人又坐著聊了片刻,便再次往巳門村趕去。
坐在車裏,副駕駛座位上,周成曄目不轉睛的看著一座座高樓房屋飛馳而過,腦海中輾轉過前些的畫麵,思考著這起來自村子裏的案子。
司竹的車開的很穩,一看就是老司機了,相比上回,也許是牛仔褲比紅長裙更好操作的緣故,他能明顯感覺速度快了一些。
“大哥,一會咱們是直接進村嗎?”
“嗯。”
“村子正門?”司竹偏過頭問道。
“有別的進村方式?”
“呃,好像沒有。”
那你問個球啊!
白了一眼這個自自話的尷尬女人,周成曄繼續欣賞著沿途的美景。
十一點四十分,車子行駛過那片熟悉的亂葬崗,順利抵達巳門村。
車還沒停,車裏的二人就看到了村門口停著的三輛警車,比前些來時還多了一輛,
簡單的把車停靠在一邊,下了車,周成曄就注意到,其中兩輛並排停靠在右側的空地旁,而另一輛則斜靠在右側,並且車輪子印很新,應該是今早剛剛過來的。大概率是收到狗娃子死了的信息後趕來的吧。
車門鎖好,司竹跟在周成曄身後,大步走進村子。
“大哥,咱們去哪?”
“東邊那片活動空地吧。”周成曄沒思考便道。
“你那個執法的好兄弟也在那?”
“應該吧。”
警察還沒走,這個信息他們是知道的。來之前司竹也詢問了這一點,不過周成曄倒顯得滿不在乎,她也就無所謂了。
再次走上滿是沙土的鄉村路,這回頂著炎熱的夏日,兩個人沒有走錯路,
明明才是晌午,但一路上他們卻沒看到一個村民,有些奇怪,
時不時觀望一眼兩側各家各戶緊閉的門窗,很快,二人就來到了上回舉辦白事的那片場地。
如周成曄所料,趙東強和一眾警察確實就在這裏;同樣的,那些未曾在田間地頭耕作的村民也全都集中在此地。
最中間,是趙東強和斌,其餘警察站成半圓圍著現場,因為這裏正是狗娃子死亡的第一案發地。
屍體是淩晨發現的,也早就被送到了警局,水泥地上如今隻有一個人形的白色印記。
“警察,警察同誌……你要為我們做主啊!我們老吳家從祖上三代都是單傳,家裏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你怎麼……怎麼就……嗚啊啊……”
哭的人是上回見到的跟在村長身邊的老婦人,也就是狗娃子的母親。
她半跪在趙東強身前,單手拄地,臉上花了一片,想來是哭了很久,淚水都幹了;而右側老村長扶著她,表情凝重,雖沒像她一樣嚎啕痛哭,但也可以看出明顯的悲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