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知道，”周成曄重複了一遍，“他們一定知道的。”
趙東強叼著煙，不做言語。
他昨晚一宿沒睡，雖然剛剛在警局眯了兩個時，但現在狀態依舊很差，碩大的黑眼圈還留在眼周，圓潤的臉上盡是滄桑。仿佛老了許多。
他打了個哈欠，似乎明白了什麼，把斌叫了過來，叮囑了幾句。
“明白了嗎？”
“知道了。”斌點點頭，又看了一眼周成曄，默默離開了。
一根煙盡，趙東強馬不停蹄的又點了一根，周成曄撇撇嘴，暗道這家夥還真的和司竹滿配的，兩個大煙槍。
當然，他也清楚這家夥實在是太累了，隻有靠煙才能勉強頂著精神。
趙東強呼出一口濁氣，好奇的問道，“成子，你怎麼發現的這具屍體？”
“猜的。”他又是應付司竹的那套借口。同樣，趙東強也沒多問。
兩個人都不話了，
良久，
周成曄眼看著他抽完煙，道，“我先回去了，有事情給我打電話。”
“我叫人送你吧。”
“不用，她開車來的。”周成曄指著司竹，又拍了拍趙東強的肩膀，手從上順下來，輕輕拽走一個東西。
“嗯”了一聲，趙東強不再勸，也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
他繼續和其他警察勘查現場去了，周成曄也帶著司竹離開了密林。
還沒黑呢，更不可能到子時，
密林的地形沒有產生變化，兩個人很輕鬆的就走了出來。
“先等一下，”剛出路，周成曄叫住了司竹。
“怎麼了？不是回去嗎？”司竹不明所以。
“還有點事。”
正值晚上七點，夏的月亮才剛剛升起，在村子裏，這正是村民們茶餘飯後出來遛彎的時刻。
雖然好事的村民剛才都已經被趙東強一嗓子罵走了，但畢竟人多且雜，還是有不少停留在密林外的水泥空地上，等待著最新消息。
這地方被號稱做巳門村的“活動廣場”，真是一點不假。
前幾村長一家就在這裏舉辦的下葬，如今更是有不少的中年大爺大媽坐在一旁的水泥石凳上，個不停。
“嘖嘖嘖，要我這村長一家可真不是人啊，人家就是拒絕個婚事，你就把人家閨女殺了，唉……”
話的是剛剛那位第一個認出屍體的大媽，他搖著頭闡述著自己的看法。
“也不能這麼，畢竟是當年老李頭定下的娃娃親，還簽字畫押了呢。”
“嘿，我老王！你該不會是收了村長家錢了吧，咱先不那字據是真的假的，就算是不答應也不能殺人啊！更何況，他家那狗娃什麼人你還不清楚？你要是有個閨女你好意思送過去吃苦受罪嗎？再了，李家嫂子那丫頭我可是看著長大的，不僅長得水靈，還是城裏的什麼什麼職員呢，人家以後可是要嫁給大老板的，哪能在村子裏和一個傻子結婚……”
中年大嬸一甩袖子，脖子一梗，巴拉巴拉的了一堆，直接給剛剛提出不同意見的男人罵的老臉通紅，不出話來。
農村的中年婦女就是這樣，沒有理都能辯三分呢，更何況她的還沒啥毛病。
“你在這等著，我過去看看。”周成曄看了半，對司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