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前台小姐?我們公司的前台明明是個男生啊?”謝雨雯下意識回了一句。
“男的?你們前台不是剛剛那個女生嗎?”
“什麼女生?”
“就是剛才你剛進公司的時候,在我後麵前台站著的那個女生啊。”
謝雨雯搖著頭,“當時前台根本就沒人啊,哪來的女生?”
“沒人?!”
周成曄驚了。
他這一輩子遇到的詭異事件加起來恐怕都沒有這兩天遇到的多。
當時前台沒人?
他們公司的前台是個男生?
那我剛才在跟誰說話?是誰告訴的我前不久剛來了一位警察,而且跟單懷長得很像?又是誰給的我電話號碼?
他再次掏出剛剛前台小姐遞給自己的紙條,呆愣了許久。
那個女生……
長得什麼樣子來著?
周成曄絞盡腦汁的想要記起來剛剛那位前台小姐的樣貌,卻發現無論再怎麼回憶,除了對方的性別之外似乎再難想起來其他了。
“女的……身高一般,身材一般,頭發……什麼顏色來著?”
生平多年,周成曄從沒懷疑過自己的記憶力,甚至就因為他堪比電腦係統一般的大腦,趙東強還多次想要拉他進警局做一名顧問呢。可盡管如此,他此時卻依舊沒有辦法記起那位女生的任何特征。
什麼原因?
不是他的問題,周成曄可以肯定。
那麼……就一定是那個女生的問題了。
見到過,但卻記不住,平平無奇的相貌,毫無特征的一個人,這不就是謝雨雯口中那位一直在背後操縱一切的幕後神秘人麼?!
我居然已經見到了她?
周成曄震驚不已。
然而最關鍵的是我居然還無視了她?
這讓他更加震驚。
該死!!!
…………
下午兩點二十分,周成曄回到了報亭。
謝雨雯早就走了,作為一名還依稀被蒙在鼓裏的可憐打工人,她還需要上班呢。
至於那位不知是否存在的前台小姐,盡管有疑問,但她也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有多問,反觀周成曄則沒有再跟著去公司尋找。既然對方在謝雨雯剛走進公司的時候就已經消失了,那麼即使他再過去也不過隻是刻舟求劍而已。
現在的他,
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去做。
謝雨雯來自孟嶺村,餓死鬼又自稱是她的弟弟,但謝雨雯又稱自己並沒有弟弟,再加上餓死鬼對於這位“姐姐”的稱呼也與孟嶺村的習俗不符,那麼他的來曆就很值得懷疑,與證實。
坐在躺椅上,雙腳搭在地麵維持著平衡。
報亭的大門敞開著,抬頭望向外麵是廣闊的天空,少許的白雲飄在上麵,作為點綴,
就像是黑夜的星星,
如果給予一個更恰當的比喻的話,那就是盛開在深淵的一朵朵彼岸花。
可能是近期煩躁的事情太多,本來就不那麼開朗的周成曄,心緒愈發陰霾了。
他漸漸收回眺望遠方的目光,轉過頭凝視著擺在斜後方桌上的深淵令牌,哀歎口氣。
“啞,啞啞——”
“閉嘴!”
黑子總是這樣,喜歡在不合時宜的時候叫上兩聲。
可能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存在感吧。
這隻怪鳥是從單懷那裏帶回來的,周成曄一直懷疑這家夥會不會就是對方的間諜,但苦於沒有證據,再加上他總覺得這隻鳥似乎還有些別的作用,便一直留下了。
抬手拿起桌上的茶杯,看了看杯底那些渣滓,又把杯子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