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司竹躲閃及時,崔鵬耷拉著半拉胳膊摔在地上。
左臂還在,但卻被割掉了足足二十厘米長的皮肉。雖不至於露白骨,可紅豔豔的血水剛剛是噴濺了一地。
就連司竹都不可避免。
如今再看,火紅的長裙上顏色更顯妖豔了。
“這家夥真沉。”
滿頭大汗的司竹回望一眼快接近灰燼的房子,狠狠踹了一腳癱倒在地上的崔鵬:“死了沒有?趕緊起來。”
“……”
“不會暈過去了吧?”
赤腳踩在崔鵬腰上,踢了兩下,對方一動不動。
好像真的暈過去了。也不知是累的,還是嚇得,還是……疼的。
“唉。”
看著那塊馬上就要被燒掉的,還掛在窗框上的半拉胳膊皮肉,無奈搖了搖頭,止不住歎息一聲:
“果然是個累贅。”
司竹一手提溜起崔鵬,扔過身後的土牆,隨後自己翻身而躍,輕而易舉的來到了隔壁院子。
“應該是這個方向。”
她剛剛記得周成曄是朝這邊走的,既然已經脫離了危險,那麼首先要做的就是彙合。兩人在一次總比單獨行動要安全。
“大哥!大哥?!”
司竹毫無顧忌的一邊喊一邊朝街道方向走去。很快,帶著個“拖油瓶”的她也繞回到了剛進村的那條唯一街道口。
狹窄的村道,兩側都是些老舊的房屋,門簷掛著的慘白紙燈籠莫名搖曳著。
道路旁枯草叢生,村子裏人鴉靜寂。
約麼半分鍾,司竹終於在剛剛著火的老舊房子前,看到了和一個身穿洛麗塔裝扮的女孩站在一起的周成曄。
“大哥!”
兩隻手掌心朝後分別拽住崔鵬的肩膀,司竹就這麼將他拖在地上,“一帶一路”的趕了過來。
“你們……?”
“拖屍”一般的場景,還是在這麼詭異的村道,一襲紅裙的司竹拖著一個不停流血的人,配合上兩側人家的白紙燈籠,格外恐怖。
站在陰森的村道中央,腳下踩著結實的土地和沙石。咂了咂嘴,周成曄忍不住問道:“他這是怎麼了?”
“砰”一聲。
司竹停在他麵前,鬆開了手,暈厥的崔鵬上半身倒在地上,濺起一層灰土。
她衝著那條沾滿血和泥的左臂努了努嘴,頗為無奈:“被玻璃刮破了。”
“那個老東西找著了嗎?”她緊接著問道。老東西則是指的那位關門放火的佝僂老嫗。
“沒有。”
周成曄陰沉著臉搖頭,轉回身看向眼前由石瓦堆砌的老舊房屋。
隻見理應被大火焚燒的房子,此刻竟完好無損的展現在他們麵前。甚至就連一絲絲的火星都不曾出現。
什麼情況?!
剛剛不是被燒了嗎?
難道這裏並沒有著火?
陰森,漆黑的村子。老舊,破爛的街道。
這間房子安靜的坐落在其他所有戶人家之中,木門,木窗,和最開始他們見到的一模一樣,毫無差別,像是一口棺材。
門口擺著一個半人高的醃鹹菜用的缸,兩側黃泥和沙石堆的牆;頭頂慘白的燈籠,像是一個個被水泥澆鑄的白色人頭。
風一刮,人頭隨風攢動。
寂寥的村道,
二人震驚的注視著眼前的“棺材房子”,不發一言。
隻是冷風吹過,不由脊背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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