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樹頂上掛死人。這個說法肯定是不存在的。而且經過仔細辨認後他們發現,這棵粗壯的老槐樹上懸掛的,壓根就不是什麼屍體,而是一個紙人。
“槐樹頂上掛死人?”
這又是什麼新的說法?
“大哥,你有沒有覺得這棵樹有點眼熟?”司竹忽然問道。
眼熟?這裏所有的樹難道長得不是都一個樣嗎?除了比其他的槐樹大一些,還有什麼眼熟的?
“你有沒有覺得這棵樹長得實在太茂盛的,就像是我們之前發現的那些巨大的蔬菜一樣。而且你有沒有覺得這棵樹下麵的根像一個人……”司竹解釋道。
根?
周成曄才注意到這點。他扒開側邊的雜草,邁進了樹林,走近一些後發現,這棵槐樹的根部裸露在外,交錯盤踞著,真的很像一個人躺在地上。
難道……
“司竹,把你的狼爪借我一下。”
司竹愣了一下,但還是毫不猶豫的將狼爪扔了過去。周成曄把爪子套在手上,然後開始向下挖去。
“大哥,你是覺得這底下……”
槐樹底下埋死人,這句話不久前才剛從她嘴裏說出來過,此時看到周成曄的舉動她自然猜的出來。隻是什麼屍體會埋在這兒呢?
小孩?
孟嶺村的小孩要麼被泡在缸裏,要麼就是埋在院子裏,或是其他地方。可無論怎樣那都是在村子裏麵的,怎麼可能會專門埋在這麼遠的一棵老槐樹下。
那除了小孩子外,還有誰會值得被那些村民埋在這兒呢?
這種疑惑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很快,周成曄便利用“骨指”加強手部力量的能力,挖開了很大麵積的土壤。
隻見在粗壯的樹根下,一具赤身裸體的中年男性屍體便暴露在眼前。
“這人是誰?”司竹一臉詫異。
“等會再說,下麵還有。”周成曄打斷她,繼續費力向下挖掘。
很快,又一具女性屍體被他挖了出來,依舊是赤身裸體,且屍身沒有大規模腐爛痕跡。
兩具屍體都保存的很好,除了身體上有諸多的淤青和血淋淋的傷痕外,完全沒有遭到嚴重破壞,就像剛被人埋進去的一樣。
司竹一驚:“這兩個人該不會就是……那對為了幫助女兒逃跑,在村口被村民活活打死的那對夫妻吧?”
“很有可能。”
“可他不是說這對夫妻是被埋在村口的彭祖雕像下麵嗎?有沒有可能是其他村民,或是村外人?”
“不太像。”
周成曄蹲著身子,按壓了幾下沒有被他挖開地方的土,解釋道:
“我剛剛挖的時候就關注了,這棵老槐樹底下的土壤完全沒有近期被動過的痕跡,包括旁邊的雜草也必須要生長長達幾個月的時間。”
“和我們在宅子前院挖出來的那具男孩屍體相同,這兩具也隻可能是很久以前就被埋下去的。”
“另外你看這裏。”
他來到那具男性屍體的臉前,說道:
“你們看這張臉,完好無損,這證明他在死的時候沒有經受過折磨。村民們在殺他時特地為其保留下一具麵容完好的臉。”
緊接著,他又繞到了另外一具女性屍體的後邊,毫不顧忌的把手伸到女屍腳上,解釋道:
“兩隻腳的腳筋都被挑斷了,這是赤裸裸的警示。或許是因為她與丈夫慫恿女兒逃跑,才會收到這樣的懲罰。”
“最關鍵的,你們看我發現了什麼?”周成曄在男屍的身體下摸索一陣,掏出來一塊玉佩,上麵明晃晃刻著“孟”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