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讓我叫你哥哥了,能不能省點心。”

喻梨在那邊低聲嘟囔著。

顧一硯又聽見這個哥哥,身子頓了頓,扭頭看了一眼小姑娘,低垂下眸,啟唇,頗有點自作孽不可活的感歎,“你其實可以……不用叫。”

隻不過這聲音極輕,喻梨將毛巾搭在他腦袋上之後就走開了,一時之間也沒有聽清楚,不由得側過頭來,長睫扇動,側臉細膩柔軟,歪頭,“什麼?”

顧一硯:“……沒什麼。”

就見喻梨從椅子上將他隨意脫到一旁的外套抱在懷中,然後才是往廚房走。

顧一硯兩步上前。

喻梨剛走了幾步,懷中的衣服就被抽走了,抬眼,就見男人拎著衣服領子。

他清貴的眉眼微微皺著,“做什麼?這衣服又濕又冷的,抱在懷裏不覺得涼嗎?”

“是啊,你穿在身上不覺得冷麼?我給你烘幹一下。”

反正正好廚房裏麵的烘幹機是大型的,把衣服掛在旁邊,一會兒也就幹了。

聽著喻梨理所當然的開口,然後又將他懷中衣服抽走,仔細的掛在旁邊烘幹機那邊。

然後去看烘幹機裏麵青梅的狀態。

顧一硯眼底微柔,慢吞吞的勾了一下唇角。

隨後按著喻梨說的方向,去找自己的糖果。

總共有三袋子奶糖,兩袋一樣多的,一袋少的。

顧一硯拿起奶糖,揚了揚眉頭,看向那邊的喻梨,“為什麼是三袋?”

明明隻有我要了。

喻梨正在將青梅一個個放進透明的密封瓶之中,隻聽見了他有點疑惑的矜貴聲音,沒看見他不滿的表情,一邊往瓶子裏麵倒冰糖,一邊理所當然的開口。

“因為做的太多了,就不一一包裝了,你之後拿個分裝袋,吃多少拿多少就好了,然後你一包,茵茵一包,那包少的是給阿姨的,聽茵茵說阿姨也喜歡吃,經常吃她帶回去的東西,這吃起來沒數的,倒不如直接給定好了量,你拿回去分次給阿姨,一個月這麼一小包糖,不會造成什麼影響的。”

顧一硯下意識的看向那包小的糖果,包裝精致,裏麵的糖果是米白色的小方塊,隔著包裝袋,就奶香四溢。

猜到了有顧茵茵的一包,但真的沒猜到喻梨隻是聽顧茵茵隨口說了一句,就把這事情記在心裏了。

原來真的有人可以溫柔到這樣的地步,隻要她將你歸為對她好的那一類,你所有的話語,不管是開心還是不開心,她都會幫你記著。

“明明是我要的,為什麼顧茵茵的也這麼多?”

顧一硯低聲嘟囔,清清冷冷的語調,慢吞吞的,估計也沒想讓她聽見。

隻不過喻梨剛剛走到他身後的櫥櫃裏麵拿用來泡青梅的利口酒,冷不丁的聽見了這麼一句。

這是……爭寵麼?

喻梨有點幻滅又有點想笑,但看著他的表情,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又看著他的發絲又往下滴落了幾滴水珠,一看剛剛就沒有好好的擦頭發,不免的開口再次提醒他,“把頭發擦幹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某個號稱自己不會感冒的大佬清了清嗓子,扭開頭抬手掩著唇,低聲的咳了兩聲,似乎是嗓子癢。

聽見喻梨的話,他回頭,一雙漂亮的桃花眸之中有點水光,笑意消散,眉頭微微皺著,有點斯文感又有點清冷的少年感。

但他這幅表情……喻梨總覺得這是顧總剛剛想要打噴嚏,但偶像包袱嚴重,給憋回去才造成這樣的表情……

完了,有畫麵感了。

於是手中拿著酒瓶的小姑娘側了側頭,唇角乖軟的勾起,似乎是隱著笑,開口。。

“不會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