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小妹妹不喜歡他了,他還能扣著人不讓走嗎?
畢竟他小妹妹還年輕呢,多少人都沒見過呢,就被這牲口給定下了。
然後顧一硯看的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種樣子讓沐久風好笑的同時,又難免的有些心軟。
他是最知道這些年顧一硯是怎麼過來的。
剛上大學軍訓那會兒,顧一硯雖然已經有了現在的風姿,但到底剛成年,還略微生澀,帶著點恣意輕狂,笑容也多,跟他們玩鬧的時候,也暢快開懷過。
但也就沒過多久,顧一硯冷不丁消失了一個多月。
在老師那邊請了假,其他人都不知道,隻知道一節課之後,他突然離開,那一個多月裏麵就再也沒回來。
等回來的時候,他已經變得有些陰沉陰鷙,雖然也笑,但是那笑容更多的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溫和而又疏遠,再也沒有了年少的輕狂氣。
後來才知道,顧一硯被叫走的那天,他父親車禍,當場就走了。
那場事故在人為和意外之中判定了很久,最後雖然更多是人為,但是拽不出背後的人,在旁人看來也隻能是天災人禍,半點怨不到顧一硯那些伯伯叔叔身上。
後來他也就聽顧一硯說過。
那些人是有些著急了,因為顧一硯大學之後,就要進入公司了,馬上就要來擠占他們給自己孩子,還有自己留下的資源,加上本來就覬覦顧一硯父親的位置良久。
那場事故到底是天災還是人禍誰也說不清。
但他們有這個心思,事情也已經發生了,顧一硯自然就將這筆賬算在了這些人的頭上。
不是不想讓他進入公司嗎?
那一個多月的時間。
顧一硯處理完自己父親的後事,安頓好母親妹妹,直接拿著自己的股份空降到顧氏。
一個月的時間將所有的散股收回,成了顧氏最大的股東,將當時臨時把握顧氏權利的一個伯伯給拉下了台,而且以惡意損傷市場規則的名號,直接將人給舉報了。
現在那人還在局子裏麵蹲著。
那個時候所有人都小看了這個剛上大學的少年。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塵埃落定。
顧一硯已經成了新的顧家掌權者,自然也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那段日子裏麵,白天他在學校上課,晚上去公司處理公務,有時候不想回家,也是回宿舍裏麵來睡。
壓力大的整日熬夜,眼睛熬得通紅,卻還是那副冷淡的樣子。
都讓人不知道該要勸慰些什麼。
但那個時候,顧一硯也不曾不安,不曾退讓一步。
這人就是迎著磨難而生的,一步步往前走,把所有擋路的,弄得不敢再插手分毫。
所以現在顧一硯這幅有些不安,聽見一句分手都不願意的樣子,的的確確是讓沐久風很是感慨。
他這兄弟,的確是太難了。
遇見了他妹妹之後,這笑容才是多了些真心。
也難得有他這麼喜歡的人。
沐久風心中想著,心中那種剛剛找到了妹妹,妹妹就被人拐跑的悶悶不樂倒是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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