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把新西蘭的伶俜一個人撇下太久。讓我們來一起看看她的畢業典禮。是的,她已經順利結束了論文,迎來了最讓人興奮的畢業典禮。
伶俜和奴奴卡說起,奴奴卡顯然是不大理解的,因為國內很多學校沒有畢業典禮,頂多百忙之中的校長抽出一點時間和大家合張照。連畢業證書都要自己去領。
伶俜告訴她,新西蘭大學的畢業典禮沿襲的是西方的禮儀,特有儀式感。
奴奴卡說,不就割稻子和收蘋果的區別,一個成片成片割,一個一個個收,誰讓我們國內的大學是成片的稻子。我那時候啊,連誰幫忙撥的穗都忘了,大家都開玩笑一樣,搶著撥,你撥我的,我撥你的。
看來這就是文化差異嘍!伶俜說,我本來還想請你參加畢業典禮,順便過來旅遊,看來又自作多情了一回。
奴奴卡說,免費的話我可以考慮的。剛剛奴奴卡還在抱怨基礎英語沒法教,這些警察苗子當年文化課分數本來就低,現在四肢發達頭腦越發不去開發了,有幾個頑皮的男生還玩低級的遊戲,在同學的後背貼些“ASS”、“COCK”等粗俗的詞用來逗樂。班級的四級通過率有問題的話,那今年的獎金就不能指望了。她正忙著給他們補課,多一個合格是一個。想必奴奴卡是請也請不過來的。
奴奴卡問伶俜,那邊都沒有培養一個白馬王子,可以讓他參加畢業典禮的那種?
伶俜說,可憐得很那!
伶俜決定還是要把畢業典禮過得隆重些。她按生活導師的要求,先把碩士服和帽子領回來,把衣服皺的地方都熨燙了一遍,這樣做在國內大概要被新生代學生不齒了,但這是西方國家保留的傳統,一絲不苟和嚴謹。
畢業典禮設在學校最大的開放花園裏,那裏有一大片不規則分布的橄欖林,還有開得正當時的魯冰花。草坪上搭了發布慶典的台子,還布置了幾排座椅,邊上準備區有用來招待家屬的咖啡。
伶俜很喜歡這儀式感,西方的很多儀式都和基督教儀式連在一起。放鬆而有序。
同學們在草坪上互相幫忙整理服裝,互相打著招呼,開心那是當然的事了。
那些校領導和教授,也在草坪的衣服推車前,更衣,換上顏色各異的禮袍,伶俜覺得很親民哦,新西蘭人民淳樸,平等觀念很強。
典禮開始,先是一名女校友當紅歌手,獻上了一首毛利人風格的民歌,大概是鼓舞現場氣氛的。
校長親自給念到名字的學生頒發文憑證書,親手給他們撥穗。
等到念到伶俜的名字,她暗暗叮囑自己,可不能出亂子,她今天穿的是高跟鞋呢,和大多數同學一樣,還是第一次嚐試這玩意。同學們都說高跟鞋搭上碩士服,氣質特好。伶俜一直把高跟鞋列入靠姿色上位女性的“行頭”,從來都不去沾,這也算是逐大流一回了。
和老校長這樣近距離接觸,那種自豪感就別提了。或許是看出了伶俜的激動。老校長突然隨機要求伶俜發表一下留學的感受。
伶俜毫無思想準備,但她看到了同學們鼓勵的目光,還有生活導師在那裏看著她,於是她走到了話筒前。
“尊敬的校領導和老師們,還有我親愛的同學們朋友們,我不想多說我此刻的心情,因為我感受到的收獲感,你們也都在感受著。我想談一點最大的留學感觸。剛來新西蘭的時候,個人的原因,我曾經迷茫過,對未來也缺乏足夠的寄托,但是,當我有一天看到新西蘭的名言‘life?beeaning?ful?whehe?simple?fact?that?you?will?he?same?moment?twice.’我明白了,時光如梭,既然這樣,我們不必糾結於過去的時光,要學會向前看,這樣才能告別過去的牽絆,也才能奮力尋找新的追求。三年時間過去了,我順利畢業了,我有太多感謝的話,感謝學校給我們留學生這麼好的學習機會,感謝教授們的辛苦付出,感謝生活導師的一次次指點迷津和生活細節關懷,也感謝同學們的友好和互助。感謝新西蘭和這裏的人民,我愛你們,也歡迎到中國來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