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我身體不凡,誰讓我兜裏沒錢。”
甄不凡唱著跑掉的歌曲,穿著拖鞋,遊走在大街上。完全不顧來往人群的側目與鄙夷。
“到後來,割腎。。”唱著一半,甄不凡發現有人從後麵拽著他。
難道有妹子被我的歌聲所吸引了?甄不凡心中竊喜的想著,回過頭看去,一個中年大叔,怒目圓睜的看著他。
“大叔,我們不約。”
被一個男人追趕,要是被誤會了,那以後他還怎麼見人,怎麼對的起他自封的帝都香帥的美名。
“誰TM和你約,你小子,下了車就跑,想做霸王車不給錢,沒門!”
這個中年男子是一個出租車司機,在打著發票的時候一轉眼,後麵這小子就沒影了,一路追一路追,才追了上來。第一句居然問約不約,這人智障吧。
甄不凡尷尬的撓了撓頭。
“抱歉啊,走得太急了,給你錢,跑過來也不容易,不用找啦。”
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一張二十元的票子遞給司機師傅。
“總共十九塊八毛,你給我二十,還不用找了,兩毛錢打發要飯的啊,真是神經病!”
中年大叔罵罵咧咧的就走了,大早上就遇上這樣一個客人,真是晦氣。
甄不凡看見附近有人對他指指點點也不在意,誰說兩毛不是錢,放在以前,連一分錢撿到了都是要上交給警察叔叔的啊,這人太小氣。
繼續唱著歌,遊走在帝都的步行街上。
紅燈酒綠,紙醉金迷,已經是帝都的代名詞,這個城市富裕,很富裕,帝都是最奢華,也是貧富差距最大的城市。
帝都作為經濟都市,很多人抱著向往想來帝都謀生,但真的到了,才發現,根本找不到適合的工作,賺來的錢,連自給自足都很難,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哎,美女呢?都成雙成對的,咋就看不見一個人走著的呢?”
甄不凡抽著三塊五一包的劣質煙,坐在垃圾桶旁的台階上,看著人來人往。
步行街人很多,一個個穿金戴銀很是時尚,甄不凡總喜歡在這裏賞花。
“跨啦啦”!
三個硬幣扔到了他的腳下。
明明是盛夏,他卻感覺到一股寒風。居然被當成乞丐了,堂堂七尺男兒,這能忍?大好男兒怎能食嗟來之食,甄不凡撿起硬幣要扔過去,卻不知是誰丟的。
“算了,萬一傷到人就不好了,傷到花花草草也不好。”
然後默默的放到自己的口袋裏,看著那些拉著女伴從他身前飄過,在驕傲似得對他一笑。一萬點傷害啊,赤果果的虐狗啊有木有?
“切,憑哥的一表人才,哥要是換一套衣服,還輪得到爾等叫囂。”
甄不凡摸索著口袋,除了剛花出去的二十元大洋,就隻有那幾個撿來的硬幣孤零零的在口袋裏啪啪作響。
現金沒有,可是,有卡啊,甄不凡看那些出手就是一疊紅票子的人,那是什麼,那是炫富,像他真正內斂的人錢都是在卡裏的。
甄不凡走進了銀行,銀行裏麵的人很多,在自動取款機上,取個錢都要排著隊。
排了將近十分鍾的時間,他一直想著,他要買一套阿瑪尼的T恤,範思哲的褲…數字餘額出現了,九十九元三毛。
空氣好像凝固了,他聽到一種叫做破碎的聲音,機器是百元整取的,這數字很尷尬啊!
甄不凡對著一旁的工作人員問道,“老鐵,我給你三個硬幣,你幫我把它取出來如何。”
“滾。”
“喂,我差七毛錢,我給你三個硬幣,是你賺了,這種好事不是常有的。”
工作人員正要說什麼,隻見玻璃破碎,劈裏啪啦的,幾個身穿黑衣的人衝進銀行,手裏拿著的槍支不知是真還是假,反正看上去挺像真的。
出口被堵住了,人群驚慌失措的喊叫著,甄不凡被人群的湧動擠到了角落。
“打劫,你們都給我蹲好了,一個也不準動,我的槍可是不長眼的。”
一個比較壯的壯漢,大聲的嗬斥著。
對於危險,人們總是下意識的選擇規避,規避不了就逃避,逃避不了,就隻能像現在這樣一群人紮在一個角落裏。
尼瑪啊,人家還沒威脅了,這都一個個的背著手蹲在了地上。沒辦法,順應潮流吧,甄不凡也蹲了下來。
他和剛才那個讓他滾的工作人員蹲在了一起,之前那麼囂張,現在卻在甄不凡的身後顫抖著。
“喂,你們這裏經常有這種事情麼?”甄不凡小心翼翼的問著。
“這種事也不是常有的。”
工作人員帶著哭音,他很後悔,這才第三天入職啊,就碰見了這種百年不遇的事情,被稱作最安全的東方銀行,居然也會發生這種事情。
“是嗎!那你還是賺了啊,親身體驗比看4D電影還刺激。”
甄不凡笑嗬嗬的說著,根本沒意識到危險的來臨。
“都給我安靜點。”
劫匪一共有五個人,三個人看守著這一群人質,其餘的兩個人在前台往麻袋裏麵裝著錢財。配合的很默契。
帝都,東方銀行的大門之外,黑壓壓的圍著一大片的人,一時之間場麵十分嚴峻,溫柔如絮般的夏風吹在臉上,感覺到的卻是冷峻與嚴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