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要借助青魚堂之力進入丹宗,練龍星進入青魚堂,似乎也另有目的,因此不論如何,也不能脫離青魚堂。
沒多久,許陽同練龍星來到青魚堂。
小嬌嬌嚷嚷著要跟來,許陽哪會同意,以她沒心沒肺的性子,若真來此,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亂子,萬一再把朱海衝揍一頓,估計皇帝出麵,也保不住許陽。
來到青魚堂後,許陽二人直奔丹房。
丹房,是專門煉製丹藥之所,分為兩種,一是二十人大房,煉藥學徒專用,二十個人聚在一起調配靈藥。
二是特別開辟的單人靜室,由一品以上的正格煉藥師使用。
練龍星早就成為煉藥師,可以去靜室煉丹,但他對此不以為然,就要跟著許陽去大房調配低級靈藥。
進入大房,頓時一股濃重藥味撲麵而來。
“謔!這兒還真夠熱鬧。”練龍星詫異道。
許陽不由皺眉,對這種氛圍有些反感,“人多太亂,影響煉藥時的心態。不過,說起來,也算是一種磨練心性的方式。”
練龍星苦笑,“你還真會苦中作樂。”
這時,一矮胖中年人走來。
此人,是大房管事之一。
問明許陽二人來意,矮胖管事便遞給許陽和練龍星一人一張單子,上麵寫著需要調配的各種靈藥,任務量頗重,五種靈藥,每人每天要一樣調配十瓶,統共五十瓶。
“這任務難度,似乎……有些欺負人。”
許陽看著任務單,眉頭緊鎖。
練龍星瞪大眼,“一天調配五十瓶,開什麼玩笑?就算是有一年經驗的煉藥學徒,也不可能完成這種任務。”
“能不能完成任務,是你們的事情,我隻管發布任務。”
矮胖管事冷笑,話鋒一轉,又道:“再者說,誰讓你們兩個非比尋常呢?剛從不歸山回來,就縱容屬下毆打二執事,還害得張承被派往伏龍山種藥,你們二人罪孽深重,不把你們逐出青魚堂,已算給你們天大麵子了!”
聞言,許陽同練龍星麵麵相覷。
小嬌嬌毆打朱海衝,會造成怎樣後果,他們已有所預料。
隻是,沒想到會牽連到張承。
許陽問道:“我們所作所為,與張承何幹?為何要將他派往伏龍山種藥?”
伏龍山,是青魚堂藥田所在之處,平日裏需要大量人力打理,那些人多是煉丹資質偏差,入門數年無所成就的煉藥學徒。
張承入門大半年,稍加努力,便可成為一品煉藥師。
此際,忽然被發配伏龍山,對他而言,簡直是一場災難。
“這個我哪知道?想知道的話,你去問二執事,或者張承去,別來煩我!”
矮胖管事滿臉不耐的說著,轉身走開。
不遠處,花壇旁。
二執事朱海衝凝望許陽二人,臉色陰晴不定,“這兩個混賬東西,把我害得那麼慘,光是加重點任務量,是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經過七八天療養,朱海衝傷勢已基本恢複,表麵上看似無異,但麵部骨骼損傷未愈。
好在,青魚堂盛產丹藥,隨意服用一些,也足夠朱海衝療傷。
旁邊,金戎和大執事張頌對視一眼。
瞥了眼朱海衝,張頌笑道:“連陛下都偏袒許陽,你還想如何?總不能不給陛下麵子。再說了,陛下不是代許陽補償你一顆伏龍丹了麼?你也該知足了。”
朱海衝憤然怒目,“就你心善。那許陽屢屢冒犯青魚堂權威,十分可恨,你居然還幫著他說話。”
“我就事論事而已。”
張頌不緊不慢道。
金戎麵色沉定,若有所思,開口道:“單憑陛下代為補償,還不足以彌補許陽的過錯。以我之見,不如將他派往伏龍山,那裏條件惡劣,許陽更不能在三月內成為一品煉藥師。等三月之期一到,就讓他卷鋪蓋走人。”
當初,自不歸山歸來那天,因許陽不行跪拜之禮,惹得金戎大怒,一番爭執,便跟許陽立下三月內,成為煉藥師的賭約。
眼下,還有兩月單二十幾天,若許陽能成為一品煉藥師,便可繼續呆在青魚堂,要是不能,將會被掃地出門。
這下倒好,金戎又動用陰損手段,把許陽派往伏龍山,無疑是一種變相打壓。
對許陽,極為不公。
“如此甚好!還是堂主辦事公道。”朱海衝麵露興奮,恭維道。
張頌驚疑不已,“堂主,這許陽好歹是一品軍候,深受陛下器重,您這般針對他,是不是有些不妥?”
金戎淡然道:“有何不妥?本座才是青魚堂之主,處置門下弟子,何須顧及他人?就算是陛下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