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傷心地擦了下眼淚,哽咽道,“沒想到許老爺那般的人物,竟然最後會迎來這樣的結局。”
秘術?時日無多?魏奉天興奮地差點拍大腿!如果真的是這樣,魏奉天暗暗琢磨到,那麼,自己就該出手了!他的秘術隻有自己這個城主才有資格得到!
畢竟,自己可是他父親的生死之交!飛鷹堡還回許家的產業,也該是他魏奉天的!許陽一死,許家就沒有人繼承這些東西,這些東西怎麼可能再還回飛鷹堡?也該是他魏奉天的!
想到了這裏,魏奉天臉色一整,對陳伯義正言辭地道:“管家,這樣,我和許大哥也是生死之交。如今許陽出現這樣的狀況,雖然我們兩家婚約沒了,可該有的關心還是不能少的。明天,你去庫房裏將那株千年人參取了,送去給許陽。然後再問問許陽,有沒有什麼未了的心願,我都願意幫他達成。”
陳伯一臉感動地看著魏奉天道:“老爺,你,你真是許老爺的好兄弟!”
“沒辦法,許大哥人走了。以前念在許陽有許大哥的幾位兄弟陪著,我不想插手。卻沒想到,那幾個老家夥連許陽都照顧不好。如今許陽出現這樣的事情,我這個做叔叔的,怎麼還能不聞不問了?”
魏奉天輕歎了一口氣道,“隻希望他別怪罪雙兒。”
“雖然這的確傷了他的心,但是雙兒小姐常年在外,的確不適合他了。”
陳伯擦了擦眼淚,忙道,“那老爺,我去庫房取千年人參,明天一大早就送過去!”
魏奉天見陳伯離開,臉上盡是得意的笑容。
許家的秘術和產業,自己不費吹灰之力就要得到了!第二天一大早,陳伯坐著馬車趕到許家的屋子。
看見馬車停在門口,李叔雖然心頭不高興,城主府竟然和自家的少爺解除了婚約,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然而,他也知道,陳伯沒有壞心思。
想到這裏,李叔雖然不高興,卻依舊迎了出去,朝走下馬車的陳伯行了一禮道:“老陳,你來做什麼?”
陳伯眼眶一紅,從袖子裏取出一個盒子,遞了上去道:“這是千年人參,送給許家公子,不知道他現在身體狀況怎麼樣了,我能不能去看看?”
李叔臉色驟變,一把將盒子拍到地麵上,怒道:“不要假惺惺的了!你們城主府都和我許家退親了,現在還來說什麼?走!”
陳伯急道:“老李,你就讓我去看看行不行?許老爺是我赤練城的英雄,如今許家公子這樣,我家老爺爺很難過。昨晚,聽說了許家公子的遭遇,還讓我帶著這株千年人參來,而且,還告訴我,如果許家公子有任何囑咐,都可以說出來,老爺都會替他完成。”
“屁!這麼多年來,他何曾關心過我家少爺!滾,別讓我——”李叔嗬斥道。
一聲劇烈地咳嗽響起,隻見房門大開,許陽形容枯槁地走了出來。
老李等人見狀,急忙走過去,攙扶住許陽。陳伯急忙迎了上去。
許陽苦笑著對陳伯道:“謝謝陳伯關心。告訴魏城主,前段時間小侄多有冒犯,今日在此賠罪。如今我時日無多,如果魏城主真的關心小侄,這段時間就讓小侄一個人好好靜靜,將來小侄去了,我許家就拜托他了。隻要他替我管好許家,照顧好李叔他們,我就心滿意足了。”
李叔幾人一個個眼眶通紅,李叔仰著頭,心疼地看著許陽滿頭白發,哽咽而決然道:“少爺一走,我幾個老不死的一定會追隨少爺而去!”眾人齊齊附和。
許陽苦笑了幾聲,對陳伯擺了擺手道:“你走吧,替我向魏城主傳達我的遺願。”
陳伯還想說話,許陽已經轉過身離開了。
看著許陽蹉跎的背影,陳伯頓時老淚縱橫。
剛剛回到城主府,一個下人就走過來道:“管家,老爺請你進去。”
城主府書房,魏奉天今天有些躁動不安。
一直到陳伯在外麵請安,魏奉天才振奮了起來,忙正襟危坐道:“管家,進來吧!”
陳伯“嗯”了一聲,走了進來。
魏奉天頓時臉色有些哀傷道:“管家,許陽怎麼樣了?”
陳伯輕歎了一口氣道:“老爺,不行了,我看他形容枯槁,估計就這段時間的事了。”
魏奉天點了點頭,神色一緊道:“許陽是許大哥的兒子,如今出現了如此不幸的事情,我怎麼可以再束手不管?管家,抽調城主府大部分兵力,前往許家把守。任何人,包括飛鷹堡的人,都不準再靠近他們一步。如今許陽這種境遇,我不想任何人在他臨終之際傷他的心!”
陳伯感動道:“老爺,你真是許老爺的好兄弟。”說著,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