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明之後,一連四個人資質都在黃色以下。
輪到了許陽,老人的眉頭皺得很緊。
“你使用了秘術?而且壽元不多了。”
老者一眼看破了許陽的經曆,道。
許陽點了點頭。
老人目光掠過許陽身後的那些人去,擺了擺手,指著許陽道:“你們這些人修為都不高,隻有他修為不錯。
但是,他過度地使用了壽元,修煉下去也沒多大前途。
就這樣吧,今年的考核就到這裏。”
聽老人這麼一說,主持考核的日月神宗弟子紛紛收拾了行禮就要離開。
許陽身後,未參加考核的眾人一個個一臉不甘。
然而,誰也不敢提出來。
很明顯,這個主持考核的老人的確累了,不耐煩了,而且他也斷定自己等人並不十分優秀。
如果這個時候去煩他,說不定將永遠失去加入日月神宗的資格。
“哎,明年一定要早點來!”
“前鬆後緊,前麵收了很多資質一般的弟子,後麵我們就可有可無了!”
“真倒黴!”
眾人紛紛離開。
季明見狀,得意地指著許陽哈哈大笑道:“我就說嘛,一個老大爺,半截身子都要入土了,還參加什麼考核進入日月神宗。
還是回去好好養老送終吧,萬一被人打死了,就連最後幾十年都沒辦法安度晚年了。”
許陽驟然轉過頭看向季明,眸子裏殺意淩然。
大笑的季明頓時戛然而止,哼了一聲道:“讓你得瑟!從今天開始,老大爺,你和我季明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我一個高人子弟,懶得和你一個老不死計較!”
許陽沒有再理會季明。
不是說不想,而是沒有了時間。
眼看著老人也要離開,許陽一把擋在老人身邊,向他伸出手去道:“我要檢測一下!”
許陽的蠻橫引起了一陣噓唏聲。
“真是不怕死,都一把年紀了,還如此頑固不化!”
“如此年紀卻還參加考核,資質就不會好到哪裏去!如今,又得罪日月神宗的長老,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可憐的人啊!要是我,好歹留個明年的念想。”
老人見許陽當著自己的許,也有些不開心,道:“你要做什麼?”
許陽臉色不變道:“輪到我了,我要檢查資質。”
“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講話?”
老人陰沉著臉問道。
許陽心裏殺意頓起,然而,又立馬平靜了下來。
這個老人給他的感覺,至少超過神海境,就算他用出《奪基大之法》,他也殺不了對方。
而且,這裏都是日月神宗的人。
如果和老人鬧起矛盾來,那麼自己加入日月神宗的機會就沒有了。
日月神宗是自己過度的最佳許徑,即使再不滿,然而,今天他也必須進去。
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許陽笑道:“我是從外地來的,並不認識長老你是何方高人。
但是,我知道你必定是天資卓絕之輩。”
老人原本做好了被許陽嘴硬痛罵一陣的準備,他剛好可以借機讓許陽滾得遠遠的。
又或者許陽服軟,退卻,這樣他也懶得搭理許陽。
可許陽一臉“仰慕”
地誇他。
作為日月神宗的長老,這個時候,如果他再發怒氣衝衝地離開,勢必會給宗門添上一筆汙點。
眸子裏劃過一絲厭惡之色,老人強忍著怒氣,道:“我是日月神宗的七長老。
既然你知道我與眾不同,那就別當我的許。
今天的考核完了,你要是不服,可以明年再來。”
說著,七長老又要離開。
許陽這次沒有擋住七長老的許,笑道:“我可以說,如果等待明年,損失的不隻是我,更是你們日月神宗。
像我許陽這種天才,不是一般宵小之徒可以比。
浪費一年,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許陽的話,猶如平靜的湖麵丟盡了一粒石子。
在一陣短暫的死寂之後,所有人都捧腹大笑。
大笑之後,很多人朝著許陽不屑地翻白眼。
這個老人,真是大言不慚,竟然自誇天才!而且,將別人都視為宵小之徒!日月神宗負責考核的弟子也都有些憤怒。
許陽這話,無異於也罵了他們,狗眼不識英雄!季明搖了搖頭,朝許陽投了個悲哀的眼色。
這種自大的老人,是不是在家裏呆不下去了,所以被趕出來了,不得不加入日月神宗,好度過餘生?七長老也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