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歐陽少博急的連連咆哮:“你親戚,你全家都是角馬的親戚!”說完,歐陽少博抄起旁邊的馬鞭狠狠地甩在角馬的屁股上。
“嘶哞~~~”角馬一聲嘶吼,雙蹄攢動,許一般的奔馳起來,一股腦的將其他馬車甩在了身後。
“我擦!這馬聽不懂我的專業術語啊?怎麼叫聲像牛一樣?”許陽不解的撓了撓頭,疑惑的向歐陽少博問道。
“角馬本來就是角犀和龍馬的後代,叫的像牛很正常嘛。”歐陽少博鄙夷的看了看旁邊的這個土鱉,解釋道。
馬車飛快的在古道上飛馳著,很快就逃離了現場。
“拜拜嘍!蠢狼!”許陽揮了揮手,絕塵而去。
清風狼王聳了聳鼻尖,突然,空氣中一陣熟悉的味道傳來,正是狼王幼崽死去的鮮血氣息,散發出的方向,正是許陽等人逃離的方向。
“嗖——”清風狼王身軀有如火箭般飛射出去,速度絲毫不弱於四匹角馬合力,甚至要穩壓一線。
望著離去的清風狼王,一眾重傷的傭兵呆若木雞。
“我們、我們得救了?”老傭兵一臉的不可置信,眼睛瞪得滾圓。
“太好了,我們沒有死!”一名傭兵喜極而泣。
“哈哈哈!天不亡我啊!”
......
傭兵們相擁而泣,一名老傭兵顫巍巍的站起身來,指著許陽離去的方向,說道:“我們需記得,在這最危難的時刻,是他們,是這兩個青年救了我們的命!”
“恩人們走好!”傭兵們心中默念道。
在他們看來,清風狼王這一去,許陽和歐陽少博顯然是活不成了。要是許陽看到這幅畫麵,一定會氣得吐血。
清風狼王之所以放過這些人,是因為在它的思想中,這些螻蟻們根本不值得它動手。清風狼王的身份何等高傲?它這次的主要目的,便是殺死所有與自己幼崽死亡有關的人。因此,當許陽離去後,清風狼王也追了上去。
......
車輪飛快的轉著,角馬的大鼻孔“呼哧呼哧”的冒著白氣。“咯噔”一下,車輪壓過一顆小石塊兒,使得整個車身都顛簸了一下。
“額,我這是在哪裏?”李總管一手扶著車床,一手搭在額頭上,昏昏然說道。
“對了,我們被清風狼王圍殺,所有的人都離我而去。”李總管突然想了起來,看了看車窗外飛逝的景象,才發覺到車軸上還有兩個少年在駕駛著馬車。
歐陽少博早已將麵具摘了下來,不再以汪強的麵目示人,他本身也不過十六七歲,被稱為少年也不為過。
“看來是他們救了我,危難時刻隻有這兩個人沒有離我而去,真是夠義氣!”李總管心中一陣感激,連忙起身,來到車軸上,雙手抱拳感謝道:“多謝兩位少俠相救!李某人必有厚謝。”
但令他疑惑的是,聽到他的聲音後,這兩個人卻沒有一個搭理他。但李總管心中並沒有不耐煩,繼續說道:“多謝兩位少俠相救,李某人感激不盡。”
但兩個人卻還是不搭理他。隻是聽見這兩個人在說:
“怎麼辦?它追上來了。”
“沒事兒,它耐力不夠,再過一會兒就追不動了。”
“恩,說得極有道理。”
“奔跑吧!歐陽他兄弟!”
“你兄弟!你全家都是他兄弟!”
......
這兩人正是許陽和歐陽少博,並非是他們不搭理李總管,而是馬車後麵清風狼王已經追了上來,實在是無心顧及。
果然讓許陽料中了,沒過一會兒,清風狼王便體力不支,速度漸漸慢了下來,與馬車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
殊不知許陽與歐陽少博兩人之間的對話讓李總管內心犯起了嘀咕,“什麼叫它追上來了?什麼叫它耐力不夠,再過一會兒就追不動了?”扭頭一看,隻見馬車之後遠遠地跟著一頭三丈長、一丈高的獨角清風狼。
“清風狼王!”李總管的公鴨嗓瞬間提高的八個音階,尖銳的令人發指。緊接著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媽呀”一聲再次昏倒過去。肥碩的身軀再一次重重的砸在了木質車軸上。
“慌什麼?又追不上我們,再過一會兒......”許陽老神在道的說道,一臉的許輕雲淡。
“哢嚓——”
一聲輕微的響聲響起,許陽話還沒說完。